就像慢镜头,两片嘴唇张开时候,缕银丝在唇齿之间拉长、断裂,黄河远愣愣,才把体温计送进他嘴里。刚才被白云间亲过嘴角像被火燎过似发烫。
“……含好吗。”黄河远愣愣,突然发现这句话听起来有点黄!挠挠脸,飞快补救:“要压舌头下面。”
露在白云间口腔外面温度计动动。
“你不要咬啊。”黄河远嘱
白云间卧室没什装饰品。台电脑,张桌子,张床。墙壁雪白,唯有床上方,挂着把极其幼稚塑料剑——是他上次送白云间光子剑。
黄河远鼻子发酸,把药放在桌子上,拿出温度计甩甩,趴到床旁边,干巴巴地说:“张嘴,先把体温量。要是烧得很厉害,还是要去医院。”
白云间扭过身,后脑勺对着黄河远,副拒绝配合死作模样。
奇怪是,黄河远居然不生气,他自己都为自己耐心而感到震惊。
当然,也有可能是今天发生切耗尽他情绪,他觉得自己变成个空罐头,只剩下本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
“……你怎来?”
“病成这样,能不管你吗?!”
“钥匙?”
“去找你姐拿。”黄河远顿顿,补充说,“她没和起来,因为她要出外勤,没人替她,不是不关心你。她说下班就来看你。”
“你不该来。”白云间精疲力尽地说,“黄河远,你在折磨。”
云间吐完,拧开水龙头捧把水洗脸,他算算,自己差不多两天没进食,精神状态那差应该和身体能量不足有关。
叫个外卖……白云间扶着墙往外走,要不叫个饭团吧。
咯吱嘎吱——
门外传来钥匙插入门锁拧动声音。
只有凌云朵有他家钥匙,现在她还没下班才对,而且她来他家定会提前打电话告诉他。难道是唐平平?
黄河远爬上床,趴到白云间身后,捏着体温计,轻轻戳戳他苍白下唇。
“谁在折磨谁啊……”黄河远嘟囔,“白云间,你幼不幼稚,别闹,等你病好再说。啊——张嘴。”
白云间:“……”
黄河远锲而不舍地用体温计戳着他嘴唇,他还趴在他背上,呼吸声就在耳边。
白云间依然闭着眼睛,慢慢张开嘴。
黄河远依然偏着头,声音却轻下来,“白云间,你先把衣服穿上。”
“没力气。”白云间说,“你打扰裸奔。你走吧。”
白云间进卧室,缩进被子,像卷饼样把自己卷起来。
黄河远拎着药和馄饨站在门口,咬咬牙。白云间卧室门半开半合。要是真不想见到,就锁上啊……可恶,他就是要主动往里走,老歪逼!
黄河远撅撅嘴,噔噔噔地跺着脚,进白云间卧室。
就这几秒思考间隙,门被轻轻推开,颗戴着墨镜脑袋探进来。
“啊——卧槽!”
哪怕隔着层墨镜,少年身体还是像白玫瑰样白,上面粉粉,下面也粉粉,视觉冲击宛如实质。
“你怎在裸奔???”黄河远后退步,用力偏过头,脸和脖子片通红,“你把衣服穿起来!!!”
白云间看见黄河远瞬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但黄河远咆哮提神醒脑,没有幻觉可以吼出那种惊天动地效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