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打电话问妈
。”顾海宇横过烤肠，自己咬
大口，含糊道：“黄桑家里出点事，时半会儿可能来不学校。”
“多大
事？”
白云间表情冷静，语气冷静，没有丝毫发狂前兆，但他眼神让顾海宇心惊胆跳。
“……他爸被人砍。好消息是没死，坏消息是人没醒。”顾海宇缓缓说，“这事儿有点争议。估计明天就有新闻出来。”
“……为什
有争议？”
这时，他才察觉出不对来。
晚自修前，白云间在教师食堂找到严辉。
“辉哥，黄河远和你请假吗？”
严辉也是脸奇怪，“没呢，他爸手机也没人接。记得，黄河远同学是要准备化学竞赛是吧，不着急，不来也正常，可能在集训。”
对，黄河远在为化学竞赛密闭训练，他们已经有四天没有联系。
“……画。”穆临星补充句，“得加钱。精神损失费。”
白云间笑声，“好。”
在穆临星那里下单,白云间拍拍被子上美少女,勾着嘴唇道：“抓紧机会多晒晒，以后这个位置就是。”
下午三点在教室集中发新书,按照黄河远习惯，两点也该到寝室。
没想到他两点四十还没到,奶茶上奶盖都快融化。
开学那天,白云间提杯奶茶回寝室，放到黄河远桌子上。
来寝室第件事，便是打扫卫生,个暑假过去，桌子蒙上层薄薄灰尘。他拧条毛巾，把黄河远和自己桌子擦遍,趁着太阳不错，抱着两人被子挂到阳台晒。
黄河远被子上印着美少女娇羞可爱,在阳光下显得非常刺眼。白云间盯着看几秒，拿起手机给穆临星发消息。
“能不能把画成动漫美少女？”
穆临星：“什玩意儿？？？”
顾海宇喉结滚滚，有点说不下去，拿出手机打开QQ，不停往上滑，直滑到他在广东捡垃圾时，黄河远发给他消息页面
去年月黄河远发消息，顾海宇觉得已经很久远，但没想到才过半年。
然而，明明什事也没发生，但白云间总有种不详预感。
可能沉迷学习，忘给手机充电。白云间心想，只是两个小时联系不上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晚自修，顾海宇给他传张纸条，约他起上厕所。
这不正常，因为顾海宇从不约他上厕所。果然，两人走出教室，去并不是厕所方向，而是去楼下超市，顾海宇买根烤肠，笑着递给他，就像在哄他上小学弟弟。
“什事？”白云间没接，推推眼镜，“关于黄河远吗？”
白云间拍张奶茶照片，发给黄河远,“远哥,快等化。”
黄河远没有回复,白云间并没有在意，开学第天手忙脚乱顾不上看手机，很正常。
时间分秒地过去,奶茶上奶盖融化，里面冰块融化，杯壁上细密水珠蒸发在空气里。
就算他来，这杯奶茶也不好喝。
白云间给黄河远打电话——关机。
“女装动漫形象。头发粉紫色吧，长狐狸耳朵和尾巴，不要胸,衣服穿少点。”
“……你要干嘛？”
“想印在黄河远被子上。”
“操……恶心。”
“画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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