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去上学
，每天都会来黄河远家门口看
看。
今天，黄河远
家，也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花园里菜没人打理，已经有野草冒头，家里电闸被拉
陡然按亮手机，光线刺得眼睛发胀。
“对不起。”
只有三个字加个标点符号，过十几分钟，再也没有其他字句发过来。
半夜三点多发过来……是怕他回复吗？
白云间有肚子话要说，但千言万语不及见黄河远面，打字手不停地抖，越是着急越容易打错字，短短几句话，打两分钟。
脑子片空白，他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和白秀英决裂时候经历过。
没有任何预兆，眼睁睁地看着某种东西崩塌，无能为力只能接受感觉。
“遇到这样事……他为什
不联系
……”白云间听见自己说。是因为他没有给黄河远足够安全感吗？无法成为他依靠。还是因为他太弱小，哪怕告诉他，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他可能不愿意见到。”顾海宇红着眼睛苦笑，“那个扶持项目是家搭线……大佬，你别急啊，给他点时间吧，他会回来。”
白云间：“……”
大吊：帅和聪明远远不够。还不够强，没有办法守护重要人。
大吊：决定周末跟着黄振华学赚钱！
……
大吊：爸手底下有很多慈善基金，他让选个管理试试。其中有个，是和z.府合作，帮助出狱人再就业项目。家公司接收部分有前科人。觉得并不安全，但黄振华说，‘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有些人值得拥有第二次机会。
大吊：顾海宇，你懂意思吗？就是说，你好好改造，要是以后找不到工作，你可以来找。
“你在哪里，来找你。任何地方，都可以过来。”
消息发送失败。
黄河远把他拉黑。
白云间跃而起，穿上鞋子往黄河远家跑。
晨光熹微，他大汗淋漓地跑到黄河远家。
白云间很擅长等待，或者说，黄河远给他等待底气。他相信，就像太阳第二天会升起，黄河远也会在某个平常天，背着书包，翘着呆毛，酷酷从教室前门走进来。
他像往大海里扔石头样，每天给黄河远发消息，没有回复。
九月中旬，白云间参加全国奥数竞赛，黄河远没有来。
考试结束当晚，半夜三点多，白云间收到黄河远消息。
那时候，白云间其实睡，但这几天，手机里发出任何点动静都能把他震醒。
白云间不笨，从顾海宇表情和这几条消息里推断出这大概会是个，农夫与蛇故事。
“……大概半年前，他爸辞退个性骚扰女工强*犯。估计那几把玩意儿就直记着仇呢。他爸那天去北山墓园，看黄桑去世妈妈，没带保镖。他路跟过来，举着铁锹偷袭……最后是那几把玩意儿自己报警，说他找不到工作，还不如在牢里过得好。”
“不知道他爸伤势怎样，但应该很严重。转院去北京，黄桑也跟着去。”
“好人没好报……”顾海宇咬牙切齿地嚼着烤肠，“垃圾永远是垃圾，那死几把玩意儿想错，他在牢里别想好。”
“啊……”白云间轻轻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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