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
抬起脸看镜子,白云间站在他旁边,言不发地看着他。两人齐看着镜子,谁也没有做出对视动作。
七年。白云间无数次构想再次见黄河远画面,却次也没有假设过他自己心情。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或者愤怒委屈。
没想到生理反应告诉他,他内心毫无波动。他心跳没有加快,既不想笑,也不想哭。不想抱,不想贴贴,也不想亲吻。
他是不是不喜欢黄河远?就像他以前喜欢打游戏,现在觉得游戏索然无味。或者说,这世上切都没什意思。
札宫说每句话,白云间都符合。……不会吧?难道白云间是札宫初恋?!这也太离谱!
但白云间穿着裙子坐在札宫身边样子,又显得那真实,深深地刺痛黄河远眼。以前,很久以前,白云间明明只会穿裙子给他看。
白云间喜欢札宫什……喜欢他长得胖还是喜欢他脑子傻?黄河远曾经想过白云间男朋友样子,可能温柔体贴,可能威猛高大,也可能和他有些类似,无论怎想,他都想不到会是札宫这款。
札宫在边暗中观察。黄河远和白云间互相凝视时长非常古怪,就好像在她询问色诱成功没有。
这是鸿门宴啊。札宫警惕加倍,想必下步就是灌他喝酒。
喜欢平躺着睡,后脑勺总会翘起撮毛,非常可爱。而现在,他大概喷发胶,刘海往后梳,后脑勺呆毛也没,发型丝不苟。他穿着件黑色羊毛大衣,高大英俊,笑起来成熟温和。
这是黄河远吗!
白云间捏紧杯子,死死地盯着正在脱外套男人。
黄河远正要把外套挂衣帽架上,扫过餐桌,目光忽凝,仿佛被雷劈似,僵立当场。
白云间?没错,绝对是白云间,哪怕胖个两百斤他也能认出来。他怎会出现在他和札宫饭局上,而且还穿成那样?
任何东西都会变质,年少时怦然心动,千回百转爱,或许只是激素造成错觉。难道他之所以能坚持下去,只不过是他擅长坚持而已?
现在激素消退,他发现,黄河远好像也变得索然无味。
有人打算进来上厕所,看见白云间背影又不进来,站在门口观望这两人。
黄河远迈腿出去,白云间跟着他出来,两人默契地往人少地方走,在安全出口前站定。
“好久不见。”黄河远扯着嘴角笑笑,“过得怎样?”
黄河远挂个衣服,就好像把魂魄挂上面,拉开椅子坐下来,也不说话,目光在札宫和白云间之间流离不定。
札宫警惕归警惕,但不耽误他吃饭。黄河远不开口,他也不开口,埋头苦吃。
黄河远掐自己把,扯出个嘴角抽抽笑来,“去洗手间。”
黄河远走后,白云间也站起来,打开门,往洗手间方向走。
冷水哗哗地冲下,黄河远挽起袖子捧把水搓脸。冬天水冻得手指发疼,但也很爽。
几天前札宫在他耳边念叨话瞬间在耳边响起。
“主要是吧,遇上初恋。”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嘿,只杀,没杀他。他还是那白。”
“也没发福,没秃顶。越长越好看。还当明星,粉丝堆。”
“咪咪还是那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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