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某些时候,黄河远确实这想过,故而张张嘴,说不出否定话。他做不到死皮赖脸地对着白云间说虚假甜言蜜语,他可以为钱说很多很多谎话,但他不能骗白云间。这会让他更恶心自己。
白云间动动手腕,甩开黄河远手,顺手薅下他头顶碍眼发卡,“黄河远,并不是非你不可。”
发卡夹走几根头发,黄河远含着眼泪搓搓天灵盖,等白云间进酒店,才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个模样云朵发卡,对着酒店玻璃,端正地别脑袋上。
其实没有那糟,会生气就说明还有希望。黄河远把眼泪憋回去,对着玻璃里虚影凹个自信造型,噔噔噔冲进酒店。
黄河远推门进去时,休息室瞬间安静,但很快又恢复热闹,只是热闹得有些古怪,似乎在欲盖弥彰似。
“……”
学生时代,黄河远解过最难题就是白云间。而现在,拜这几年被社会毒打练出来,琢磨人心本事所赐,他突然发现,白云间并没有那难懂。
“那,现在这个错误,你改正吗?”
白云间:“……”
“就像徐不倦做不出数学最后道大题,你也改不,是不是?”黄河远笃定地说,“你讨厌个人态度根本不是这样。罗大西瓜天天挑衅你,你从来懒得理他。你还……你还有点喜欢,对不对?”
休息室很热,外面又寒风刺骨,黄河远侧过身,双手捂住脸,吭啾吭啾地打几个喷嚏。
“进去吧,没什好说。”白云间走过身边时,带起阵凛冽薄荷香气,黄河远福至心灵,侧过身,抓住白云间手腕。
“喂……”黄河远盯着白云间玉石雕像样冷硬侧脸,“你是真嫌弃保暖内衣和破洞袜子吗?”
“……”白云间直视前方,漠然道:“不然呢?”
“你是不是……心疼?”
白云间不在,他保温杯也没。黄河远问苏盐:“C神去哪里?”
“可能在贵宾休息室。”苏盐无比好奇,“C神是在躲你吧。你和他,什关系啊?”
黄河远挠挠脸,没说话。
苏盐压低声音,“贵宾休息室门拧就开,他奶茶落在这,你给他送过去?”
白云间坐过位置前面,
“你问题,无聊且毫无意义。”
“有意义。如果你还喜欢,们可以重新开始。”黄河远干咽几口口水,头顶云朵发卡像触电似颤抖起来,“你看,你也没有找到对象,也没有,们为什不再试试?”
“是?”白云间微微笑,“你是找不到对象,才想着吃回头草吗?”
黄河远:“……”糟糕,说错话,白云间眼里火星子更多。
“你当年不辞而别时候,是不是觉得,世界那大,还能遇见更好?”
“哈?”白云间笑笑,“黄河远,你这自恋毛病倒是点也没变。”
“你手那暖,根本不冷吧。你是不是怕冷,才说要进去。”
白云间笑出声,“现在心情,就像当年你以为暗恋你,提前在湖边拒绝样。日狗。”
“……那次是误会。但是后来,你确实暗恋!”
白云间毫不犹豫地说:“很后悔。喜欢你,是人生最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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