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年对于黄振华来说,就像场梦,他看着黄河远脸,有些惊奇,还有心情唱儿歌,“儿,娇。几年不见长这高。骑着马,拿着刀,扛着案板卖切糕……”
“黄振华……!”黄河远又哭又笑,“你是不是人啊……不准唱……不想卖切糕……!”
“不哭啊。”黄振华抬起手,轻轻挠黄河远痒痒,“rua噜rua噜rua噜rua噜……”
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rua噜过他,黄河远终于忍不住,趴在黄振华床前呜哇呜哇,嗷嗷大哭。
“黄振华,受好多苦……他们都欺负……想你……呜哇呜哇……好想你……你再rua噜还要rua噜……呜哇……”
按照平时这个点,上海马路是会堵车,然而在春节这种特殊时间,路上车子并不多,而且白云间所有时间都掐得很准,路上个红灯都没有,畅通无阻地到医院。
白云间去车库停车,黄河远直奔黄振华病房。
黄振华半坐在病床上,两个医生站在床边,黄河远跑到门口,看见黄振华眼睛瞬间,双腿软,险些跪在地上。
“黄,黄振华!”黄河远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黄振华脸,生怕是假。
黄振华这些年瘦得只剩把骨头,脸部肌肉松弛,很难做表情,看见黄河远,艰难地扯出个扭曲笑容,“儿啊……”
后听见黄振华咳血惨叫。
他在做梦吗?这会不会又是场醒不来梦境?
黄河远哽又哽,对着话筒小心翼翼地叫声,“爸?”
话筒那边安静很久,久得黄河远以为又要听见黄振华惨叫。
“宝,贝儿子……”黄振华似乎很久没说话,话语含糊不清,“你在哪里?”
白云间站在病房外,透过门缝看黄振rua噜黄河远头发,黄河远哭得整个走廊都听得到。白云间靠在墙壁上,拿出手机录音。
他终于哭出声音。白云间长长松口气,又把手机靠得离门缝近些。今天是黄河远重生日子,他要把这哭声录下来,放到他们婚礼上放!
医生:“黄总,你爸爸身体各项指标都处于正常范围。接下来还要做更细致检查,他说等你来再做。”
“好好好。”黄河远连连点头,“谢谢医生。”
医生出去,黄河远站在床上,盯着黄振华,看起来局促不安,手足无措。
“来,过来。”黄振华艰涩地说,“爸爸抱抱。”
黄河远坐过去,不敢用力抱黄振华,轻轻坐在床边,甚至不敢哭出声音。
“…………”两行热泪顺着下巴往下流,滴滴落到手机屏幕上,“黄振华,马上过来。你等,你定要等。”
“好……不要哭……爸爸等你。”
护士拿过手机,“黄总,现在推黄先生去检查身体。您路上小心。”
白云间又讲几句,挂掉电话,黄河远已经穿好衣服裤子,在火急火燎地穿鞋子。
“开车。”白云间下床,“远哥,鞋子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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