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云间笑眯眯地点头。
“对,你知道吗。”黄河远心有余悸地说,“就差点,大仙就没。好险从死线上捞回来,不知道醒没有。”
“他不会
“朕知道。”
白云间去旁沙发上坐着,继续和黄河远视频,没黄振华在边听着,他说话自在许多。
“你真还好吗?”
“嗯。”黄河远笑笑,“别担心。”
“不信。”白云间说,“远哥,你可以对着哭哭,没关系。”
白云间这边很亮。而黄河远站在外面,光线昏暗,屏幕上全是噪点,他嘴唇起皮,眼眶旁边有被护目镜压出来印痕,透过他肩膀,可以看见个指甲盖大小月亮挂在夜空上。
黄振华心疼得皱起老脸,“儿啊,喝水吗?嘴唇怎干成这样。”
“现在回去喝。”黄河远说,“主要是穿着防护服上厕所不方便,就忍着没喝。”
“在你包最外层放个黑色小袋子,”白云间说,“里面有润唇膏。”
“嗯?”黄河远笑起来,“走得那急,你这都想到?太神吧。”
黄河远去湖北,白云间其实最担心他精神状态。
隔着手机屏幕看前线种种,哪怕他这冷漠人,也不免心生悲痛。而黄河远真真切切地身处其中,时刻面临着死亡威胁,虽然打电话时候,他总是笑着,但他真能承受吗?
晚上十点多,黄河远给他发消息,“云酱,你睡吗?”
白云间自然没睡,直趴在手机边,等黄河远空下来给他打电话。
狐狸精:“没有。你怎样?”
“……憋习惯,哭不出来。”黄河远仰头看着天空,“刚来时候,亲眼看见个老人死在家里,手里还拿着瓶双黄连口服液。觉得很难过,刚想哭,突然想到,不能哭,护目镜会花。装备就那点,不能浪费。”
白云间:“……你怕吗?”
“怕。进病房打扫卫生,其实怕死,全程屏着呼吸。”黄河远笑,“这次回去,定不会被你亲晕,肺活量得到质飞跃。”
“那你亲晕。”白云间说。
“嗯!等本王给你展现真正吻技!”
“……嗯。”白云间有些后悔叫上黄振华起视频。要是黄振华不在,他就可以直接告诉黄河远,他放不是唇膏,是他吻!
白云间嘴唇有点亮,黄河远想到和白云间吻。他们吻总是带着清凉薄荷味,白云间唇却很烫,软乎乎滑嫩嫩,咬起来很舒服,亲完之后总是亮亮。他脸腾得红,“你现在涂薄荷味唇膏吗?”
“不是。涂你奶味唇膏。”
黄振华:“……”爸爸不该在床上,应该在床底。
“有点困。”黄振华识相地打个哈欠,“你们去旁边聊。儿啊,定要保重身体,不要逞强。”
黄河远很快给他打视频电话。
白云间骨碌坐起来,坐到黄振华旁边,“叔叔,小黄打电话。”
“噢!”黄振华原本昏昏欲睡,闻言噌得睁开眼睛,挨着白云间靠着,盯着手机屏幕瞧。
黄河远接通视频,就见他最爱两个人挨在起,两双眼睛眨不眨地望着他,那眼神就像夏天把湿毛巾贴在脸上,顿时让他来精神。
“你们在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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