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意北摇摇头。
“男朋友？”
言少彧问得极其自然，不含隐藏
揶揄或探究。陆意北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他都没有名正言顺理由，也没有与人分享这段感情打算。
对方给他留
几分钟思考时间，片刻后，漫不经心问道：“你是吗？”
般暑期住宿舍学生都是为参加补习班，可连几天，陆意北在课上都没有看到言少彧。
与传言截然不同，言少彧丝毫没有少爷架子，尽管有时候脾气冲点，但相当有礼貌，每每意识到自己冲动，就会不厌其烦地道歉，弄得陆意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天接触下来，两人相处比预期还要愉快。
离家之前，陆意北没有事先告知陆以信，甚至不屑借助现代通信工具，仅仅在他书桌旁留张纸条，语焉不详地交代自己去处。他将房间整理干净，带走所有行李，将自己从那个家里彻底摘除，干干净净，不留丝痕迹。
当天晚上，不出所料接到电话。
“怎
不事先说声。”陆以信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他到家已经十点，看到那张纸条后，立即打来电话。
陆意北咬紧嘴唇，怕松懈，收紧感情就会倾泻而出：“高三就这样，本来开学就会搬回来，现在提前半个月，来上补习班。”
陆意北被带去医院做次全身体检。除在血液里检测出些迷药、催情药之类药物残留，以及后穴红肿，身体其他方面都很健康。陆以信本想给他找个心理医生，被不容争辩地拒绝。
回去之后，陆意北安安分分在家里住三天。
期间，两人维持着种微妙平衡状态。陆以信始终处变不惊，该有关心不会少，不该有干涉也不会多，反观陆意北，那副浑身不自在、度日如年架势就快藏不住。
他暗暗自嘲，当真是点表演天赋都没有。
于是到第四天，趁着陆以信上班，他不做二不休，搬回学校宿舍。
循规蹈矩学习生活持续近周，他每天都会接到陆以信电话，询问他在学校状况。通话时间往往不长，如同例行公事。陆意北偶尔会故意不接电话，但也
听筒那边叹口气：“不要闹脾气。”
十足无奈，又不忍苛责，进而演变为过甚纵容。陆意北用种疏离口吻解释道：“
想早点静下心来读书。”
陆以信沉默阵，说声好，随后挂断电话。
没有更进步，切止乎于礼。陆意北从阳台回来，把自己扔到床上，放空思绪，盯着天花板出神。
言少彧正在擦头发，瞥他眼：“女朋友？”
陆意北学校校风开放，高三暑期安排自愿性质补习班，八月开始，十分任性，爱来不来。尽管如此，在这种升学率居高不下学校里，自觉学生向来只多不少，补习班几乎爆满。而陆意北家庭情况特殊，学习成绩也好，向老师打个申请，不到两天就获得参加资格，也顺利搬进宿舍。
这学期宿舍有所调整，令他意外是，同宿舍室友中有个“熟人”。
言少彧。
而这位问题学生暑假竟然也住在学校。
陆意北推开房门时候，双方皆是愣，半晌才收拾好惊讶。两人相互打招呼，得知彼此高三竟然在同个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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