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恐怕没有时间。”福尔廷斯无意识
打断
玛丽话。
“你明天不是休假吗？”玛丽疑问道。
“有人解开哥德巴赫猜想。”福尔廷斯尽量不让自己声音表现太过颤抖。
“哥德巴赫猜想？”玛丽
脸惊讶，她虽然不是从事学术研究，但对于丈夫工作她或多或少还是解些。
“他是用什
方法证明，圆法？筛法？代数几何？”
打发走聒噪老友，福尔廷斯让妻子玛丽帮忙倒杯咖啡过来，自己则是回到电脑前。
今年刚满六十四岁福尔廷斯是伍珀塔尔大学数学自然学科院长，主要从事数论方面研究，他最大成就是用代数几何学方法证明数论中莫德尔猜想，并因此斩获1986年菲尔兹奖。
福尔廷斯本意是想将自己前两天刚刚完成论文发出去，却不想打开邮箱，系统就提示他收到封新邮件。
邮件来自《数学年刊》。
他想起来，前天《数学年刊》主编詹姆斯给他打过电话，说是请他帮忙审核篇论文，他当时正有急事，也没多问，直接就答应下来。
高兴是从孟则知反应当中可以看出对方并不是对他没有感觉，这点足够让他欢呼雀跃，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孟则知得不治之症。
难道他初恋还没开始就要夭折吗？
祝正卿摇摇欲坠，好在孟则知及时扶住他。
不，他不甘心。
不就是艾滋病吗？
白:“你忘，和你说过，病。”
祝正卿松开嘴，抬头看他。
孟则知心底打着鼓，他知道自己这是在玩火，个不甚，就会把自己烧体无完肤。
但他还是在祝正卿注视下，伸手解开上衣最上面两颗扣子，露出胸口上小片红疹。
“知道这是什吗？”
福尔廷斯摇摇头。
玛丽更惊讶：“难道他创造种新方法？”
福尔廷斯又摇摇头，他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
玛丽有些不满福尔廷斯故弄玄虚。
福尔廷斯深吸口气，用着种不可置信语
差点就忘这件事情。
他点开邮件，将附件下载下来，打开看，然后就愣住。
《四种方法证明哥德巴赫猜想》？
他眯起双眼，继续往下看去。
玛丽端着杯咖啡出来，放在福尔廷斯右手边，她兴致冲冲说道：“福尔廷斯，刚才约翰太太打来电话说邀请们阿尔卑斯山滑雪……”
他咬牙:“艾滋病怎，得艾滋病又不犯法，再说，只要治疗得当，艾滋病患者照样能活到七八十岁，你放心，有钱，咱们可以慢慢治。”
不然还能怎样，祝正卿越想心里越难受。
可惜老男人这手臂汗毛！
听见这话，恍惚过后，孟则知心跳如雷，他知道，自己这是彻底栽。
德国，莱茵－鲁尔。
祝正卿眨眨眼睛，迟疑着说道:“不就是疱疹吗？”
电石火光之间，他回想起之前在电梯里从孟则知身上嗅到那股熟悉味道，那是利托那伟，用来治疗艾滋病。
他不可置信说道:“你得艾滋？”
“嗯。”孟则知紧紧看着他，喉中片干涸:“现在，你还想和在起吗？”
祝正卿蒙瞬，心底半是高兴半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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