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
点，周简明先是愣，而后面色变。
他瞬间坐直
身体，眼睛死死
盯着章方旭，脑中以最快速度理清思路，他这才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斥着压迫感:“小郑，叫人去查下章方旭父亲病怎
样？”
然后他看向章方旭:“
突然想起件事情来，你说当年你父亲病，尿毒症，已经花光家里积蓄，所以才被迫收孟则知给六万块补偿。可是据所知，六万块，最多只能维持你爸做年透析。至于你妈，她年到头打小工挣钱供你上学都够呛，哪有能力承担你父亲医药费，还有你身上这身衣服……”
周简明两眼微暗，语气里带着股咬牙切齿味道:“价格不便宜吧？”
章方旭身体震，不能乱不能乱……
自觉前期拿给平头百姓看视频已经录差不多，小郑抬起头，操控着鼠标关审讯室里摄像机，正准备和颜悦色劝说章方旭认命时候，没成想正对上章方旭搭在身前那双绞在起手。
这是紧张？
章方旭为什会觉得紧张？
难道不应该是愤怒吗？
毕竟自己这可是在颠倒黑白。
走完这些流程，小郑抬手敲敲桌面：“说吧，你为什要污蔑孟教授偷窃你论文？”
“你胡说，明明是孟则知偷研究成果，为什你们不抓他，反过来把抓起来？”章方旭恨声说道，因为他知道，眼下他只有咬死是孟则知偷他论文，他才能安然无恙。
小郑忙着做记录，根本无暇去看章方旭表情。
至于周简明，他根本就不在状态。
“孟教授偷你研究成果？”小郑冷笑着说道:“他个连哥德巴赫猜想都能证出来教授，还用得着偷你个学生做出来成果，他是疯还是傻，拿自己名声当儿戏？”
他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额头上却不听使唤往外冒着冷汗。
“不，不是……”
看着章方旭表现，周简明心底凉，竟然被他猜对。
那
小郑心里突然升起个荒诞念头来。
注意到小郑视线，章方旭手中动作滞，不经意咽咽口水，虽然立马调整过来，可这些小动作哪里逃得过小郑火眼精睛。
小郑眯眯眼睛，边操控电脑重新打开摄像头，边伸手推推身旁周简明。
周简明回过神来，顺着小郑目光看过去，正对上章方旭看似和他们俩对视，实则视线根本就没有对焦样子，呼吸微缓。
他在心虚？
“他两年前时候……”
“还有就是，”小郑毫不犹豫打断他话，“般人做研究都是藏着捏着，生怕被别人知道。你倒好，不仅在朋友圈和空间里大肆宣扬，连论文初稿都能随随便便拿给人看，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研究内容，据们所调查，你读硕士时候也发表过论文，可从来没有这高调过。”
“当时不是……”
小郑根本就不给他说话机会，继续编话:“综上两点，们有充分理由怀疑是你有预谋盗窃孟教授研究成果，然后又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目栽赃他。”
想好对策全都被小郑堵在嗓子眼，事实真相又被他猜个七七八八，本就心虚且没什演技章方旭瞬间慌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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