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衍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闷声应道:“嗯。”
孟则知等人刚
“嗯。”段从衍应,默默背过身。
孟则知不疑有他,直接进卫生间。
约莫过小半刻钟,他洗漱完出来,习惯性手拿过枕边手机,另手抓起放在床头柜上折扇。
折扇入手瞬间,孟则知觉摸出股异样来。
怎说,手感不对,尺寸也不对——
就是这阴晴不定(好哄)!
“睡吧,”孟则知小小打个哈欠:“都这晚。”
“嗯。”段从衍翻身趴进孟则知怀里,找个舒服姿势闭上眼睛。
得到准话,孟则知抬手关床头灯。
再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孟则知从浴室里出来时候,段从衍已经躺下。
他找把电吹风吹干头发,然后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抱住段从衍腰,脑袋凑到他脖子上,嗅嗅。
湿热呼吸扑打在皮肤上,酥麻触感从脖颈处直蔓延至脚心,段从衍蜷着脚趾,呼吸微乱。
娇妻在怀,孟则知心满意足,连带着天劳累也跟着散去不少,他问道:“对,你手腕好些吗?”
段从衍竭力保持语气平静,缓声说道:“还好,已经消肿,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进行针灸治疗。”
两人回到家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
孟则知推开卧室门,床头灯亮着,段从衍还没睡。
“回来。”听见声响,段从衍放下手中书。
这幕像极妻子等待丈夫归家场面。
孟则知暖声说道:“还没睡?”
他低下头,熟悉檀香木扇骨变成花纹精美梅鹿竹。
再展开看,正面依旧是副墨竹图,背面刘家生先生行楷变成吴善璋先生临摹米芾《天马赋》。
孟则知将手中扇子反复看几遍,目光落在床头柜上,他记得昨天晚上是把扇子放在这儿没错。
他若有所思,目光上移,看向背对着他段从衍,视线触及他藏在被子底下发红耳根,悟。
孟则知笑,心里软塌糊涂,他展开扇子,扇扇风,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错。”
“早饭想吃什,给你做。”孟则知亲亲段从衍眉心。
段从衍脑中睡意瞬间散去,他故作镇定,随口说道:“南瓜粥和胡萝卜鸡蛋饼。”
孟则知想想:“再弄个培根和溏心鸡蛋吧。”
营养均衡,正好。
说着,他边起身下床,边说道:“你再睡会儿。”
说到这里,他抿紧唇角。
伤筋动骨百天,相当于他下子少吃百天大肉,亏大发好吗!
偏偏孟则知还不自知时不时撩拨他下,这不是隔靴搔痒,越骚越痒吗!
孟则知可不知道这会儿段从衍在心里是怎编排他,他说:“到时候陪你起去。”
“嗯。”段从衍轻哼道,瞬间心情大好。
“嗯,”段从衍眸光微闪,道:“明天不用上班,晚点睡也没关系。”
确定不是因为他不在所以睡不着!
孟则知眼底含笑,并不戳破他,只说道:“去洗个澡。”
“嗯。”
等到孟则知收拾好换洗衣服进浴室,听着耳边淅淅沥沥水声,段从衍揉揉发红耳朵,目光落在孟则知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折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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