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吃力说道:“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查两件事情。”
“夫人尽管吩咐就是。”季固阳头压更低。
“第件事,二十多年前,住在打鱼厅东街周素娘是什时候死,怎死。”萧氏喘着气:“第二件事,陕西巩昌府黄河边上是否有个灵河村,村里有邢姓人家,家中二房长女名叫邢小雅。”
她最后说道:“就这两件事,偷偷摸摸查,别让不相干人知道。”
“是。”季固阳恭恭敬敬应,然后退下去。
等到房里伺候下人都退出去,郑嬷嬷这才说道:“夫人?”
萧氏轻喘着气,两眼深陷,脸苍白,她说:“郑嬷嬷,记得,你有个儿子在府里布庄上做管事。”
郑嬷嬷虽然不明白萧氏为什会有这问,但还是回道:“是小儿子。”
对于这个儿子,郑嬷嬷是骄傲,他打小就机灵,不到三十岁年纪,就已经做布庄上管事,还监管着座染坊,两间成衣铺。当然,这里面或多或少有夫人看在她面子上给照拂在。
“你把他叫来,有两件事情要他去办。”
回到国公府萧氏硬撑三天,将应事物处理井井有条,在外人眼里她依旧是那个端庄典雅国公夫人,看不出半点不对劲来。
孟则知看在眼里,心生敬畏,果然还是不能小瞧个在堂堂国公府后院里挣扎几十年女人演技和心计。
宋国公和赵以敬前脚率军离开京城,后脚萧氏就病。
她病很重,整个国公府都弥漫着层药汁苦涩味。
郑嬷嬷被杖毙场景,家庙里暗无天日生活,菜市口被按在地上狠狠责打时刺入骨髓痛楚……还有赵以敬丑恶嘴脸,幕幕在萧氏脑海中重演,盘桓,挥之不去。
脚步:“少爷,你怎跑到这儿来,可叫好找。”
“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就到这儿来。”
像是想起什,孟则知不动声色后退步,脚踩在还在冒着火星灰烬上。
“快到晌午,少爷,你也饿吧?”
“有点儿。”
许是做足心理准备,萧氏身体天天好起来。
这会儿能让萧氏放心用,也就是她父亲留给她这几家老仆。
“欸。”郑嬷嬷也不多问,只管派人去把小儿子叫过来。
“夫人。”
郑嬷嬷小儿子名叫季固阳,进门,就给萧氏跪下。
郑嬷嬷见状,当即退下去,不忘带上房门。
“夫人,该喝药。”郑嬷嬷脸憔悴,用勺子舀药汁送到萧氏嘴边。
碗药汁下肚,迷迷糊糊想起正事来,她勉强打起精神,虚弱说道:“识琴,扶起来。”
“是。”大丫鬟识琴当即上前扶着她坐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郑嬷嬷,你留下,有些话要问你。”萧氏虚弱说道。
“是。”
“那咱们先回大殿等着吧……听说护国寺素斋做特别好,连熙春楼大师傅都比不上。”
“是吗?”
……
随着说话声越来越远,假山后面走出来个白眉老和尚,他目光落在脚边小撮黑灰上,然后抬头看向万里无云天空,手中拨弄佛珠动作不经意间慢两分。
他微微叹,声音悠远:“要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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