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做个纯臣,可偏偏孟则知是从他府里走出去,如今宋国公府已经打上他标签。担着个元后嫡子身份,孟则知就是不想争也会有人逼着他去争那个位置。到那时,若是他争赢,有着几十年养育之恩在,宋国公府自然沾光。
可万他争输,就算宋国公府两不相帮,保持中立,赢那方恐怕也不会放过宋国公府。
为今之计,不管是为赵以敬名声还是为宋国公府未来,帮孟则知夺嫡都是唯选择。
“明白。”赵以敬声苦笑。
眼睁睁看着孟则知从个卑贱庶子爬到和他平起平坐位置,最后步登天成为他只能仰望存在,赵以敬说不清自己这会儿是个什样心情,悲痛、愤慨、沮丧……
若不是那个贱人,国公府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
听见这话,萧氏心中又是阵冷笑,剖吧剖吧,她可不会告诉赵令武,早两年宋氏尸骨就被宫里大太监陶安迁走,这会儿躺在那墓里是他那死十几年亲娘。
说完,赵令武急急喘两口气,面色也好几分。
他顿顿,继续说道:“敬儿,为避人口舌,明日便上书请旨,废掉你世子之位。”
“在。”
“这事你去办,办妥之后,将刑氏绞头发,送去家庙,派人盯住,别让她死。”赵令武无情说道。
“是。”
说完,乔仁远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赵令武叫住他。
中不由升起抹冷笑。
赵令武却不由顺着萧氏话往下想,留着邢小雅命,方面可以得个知恩图报好名声,另方面旁人再谈起这件事情时候,也只会说他太心软,而邢小雅不知廉耻——若是寻常人出这样腌臜事,怕是早就自断,也就是邢小雅,竟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里,赵令武眼前亮,这确不失为个更好办法。
“父亲——”赵以敬苦苦哀求。
赵令武心里琢磨开:“也不是不能饶过刑氏命。”
还有邢小雅和她肚子里孩子……
冥冥之中,他有种直觉,他这辈子不该活这窝囊才对。
将
赵以敬回过神来,面上白:“父亲?”
萧氏也急:“国公爷——”
“你们放心,”赵令武打断萧氏话,他看着赵以敬,像是打定什主意样,说道:“该你就定是你,等你九弟登基,看谁还敢再对咱家说三道四。”
赵以敬面色巨变:“父亲,你意思是?”
赵令武只说道:“事已至此,咱家还有选吗!”
“国公爷?”
“宋氏葬在什地方?”
“啊?”乔仁远后知后觉意识到赵令武说是宋姨娘:“回国公爷话,如果小没记错话,应该是葬在西山那边。”
妾室死后,按律是不能入葬祖坟,只随便找个地方葬就是。
“派几个人过去,找到她坟墓,务必将其剖棺戮尸,挫骨扬灰。”赵令武恨声说道。
“父亲?”赵以敬面上喜。
赵令武沉声说道:“但刑氏肚子里孩子绝不能留!”
听见这话,赵以敬如遭雷劈,他怔怔瘫坐在地上,脸悲戚。
那是他盼两年孩子啊!
“乔仁远。”赵令武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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