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露心情沮丧,她不明白事情怎会变成这幅样子。
好在学校终于放假,她马上就能回家。想到这里,她心情才稍微好些。
结果出校门,她就看见她爹正冲着她招手:“小露——”
林小露有些不可置信,她快步跑过去:“爹?你怎来?”
“接你起回家。”孟则知摸摸她脑袋。
听着耳边笔尖划过纸张沙沙声,程清芳忍不住哭出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里面包含着委屈和解脱。
当天下午,程广志带着大包小包东西开车送孟则知回家。
林小露在学校日子过得并不如人意。
以前在县里读书时候还不觉得,因为那个时候她身边同学家境都和她差不多,到市中专,她才知道贫穷和富贵代表着什。
她那些家境好同学可以顿顿吃肉,穿用都是商场高级货,零食也是能常吃到。
“经常熬夜。”孟则知问道。
“嗯。”彭亚中迟疑着点点头。
开始是愁孩子,晚上睡不着觉,后来被下放到农场,住处旁边就是养猪场,日夜不得安宁。
“总是无缘无故流鼻血。”
“……嗯。”
程清芳闭上嘴:“有点麻。”
孟则知收回银针:“上回去医院检查是什时候?”
程清芳愣愣,仔细回想:“那是十多年前事情。”
自从被医院确证失去生育功能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踏进过医院步,倒是主动或是被逼着吃不少偏方。
“你身体没什问题。”孟则知说道。
持着。
程家人希望孟则知能帮程清芳看看,孟则知答应。
“这样啊,”老爷子点点头:“那到时候让广志送您。”
“那就麻烦。”孟则知也不客气,反正他是不想再挤大巴。
“应该。”
看见这幕,过往学生不由放慢脚步。
“咦,那
当然,不是说她吃不起,她只是舍不得,毕竟这钱是她爹辛苦挣回来。
但这并不妨碍她自卑。
后来她爹突然给她送来大堆东西,手表、雪花膏、皮鞋……
大概是虚荣心在作祟,她忍不住学着班上那些家境好同学炫耀起自己东西来,结果招来却不是羡慕眼光,而是阵冷嘲热讽甚至是诋毁。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爹就是个普普通通渔民。
“到冬天就头晕。”
“嗯。”彭亚中声音越来越低。
……
“以后少熬夜,给你开两张方子先吃着。”孟则知拿过纸笔。
“谢谢林大夫。”彭亚中心里是崩溃,没想到问题竟然是出在自己身上,他几乎不敢和程家人对视。
“什?”
不仅是程清芳,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孟则知看向彭亚中:“你过来,给你把把脉。”
“?”彭亚中呼吸微促,显然是意识到什。
等他回过神来时候,人已经坐在孟则知身前。
程清芳夫妇是在第二天早上到程家,之前她们都在外面出差。
“林大夫,怎样?”程清芳小心翼翼问道。
“舌头伸出来看看。”孟则知收回搭在她手腕上手。
“啊——”程清芳连忙张开嘴。
孟则仔细看两眼,又摸出根银针来扎扎她手臂上曲池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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