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请维持住站立之时模样,这并不会花上太多时间。」
话刚说完,天使同学马上开始动笔素描,根本不等千夏从椅子上起身。千夏急忙踢开自己所坐椅子,并依照她吩咐,动也不动地伫立于原地。
画布与炭笔互相磨擦沙沙声响从未间断地持续传出。天使同学并未修改过任何笔线条。宛如打从开始,就有目不可视线条存在于画布上,而她只是沿着这些无形线条下笔罢……可见她下笔有多精密准确。
千夏并未摆出任何姿势,只是在原地站几分钟之后,持续动笔作画天使同学终于张开她那桃红色樱唇说道:
「那已经很完美。现在可以依循记忆,画出那个。请自由行动。」
「抱歉,你要提什案……允许什?」
「嘻嘻……」
很像天使天使同学,缓缓放下手中炭笔,又慢条斯理地从座位上起身。只见她以相当缓慢速度,完成自画架上取下尚未完成画布,然后摆放在美术室墙边连串动作,接着又拿块全新画布回来。在千夏看着她那优美举动看到浑然忘之际,天使同学已坐在画架前面,重新拿起作画用木炭。
这时千夏才突然发现,天使同学已移动到可以从正前方观察自己位置。
她那根本不像人类所有,却又似涌泉般清澈透明双眼,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千夏。这道如同游栘于全身上下视线,使千夏身子不禁为之震。不过这震并非由寒意所引发,而是因为千夏不知为何,忽然产生种自己好像全身赤裸地站在她面前感觉。
学手边这幅画作。
模特儿虽然还是同人,不过倒是换另种姿势。根据这阵子以来观察行动,她发现天使同学每天都会画出张不同作品。只不过所有作品都只有单色调,看起来宛如她不晓得除木炭之外,还有其他绘画用具可以运用。而且在所有作品当中,局部描绘都格外逼真。
「颜色呢?你不上色吗?你用是油画专用画布耶。」
面对千夏询问,天使同学马上作出回应:
「色彩并非绝对需要。贤人守护天使,只有在个系统下存在着阴影。那是应该以白与黑来描述表现现象。白色,请画。请离开,请画。以阴影加以覆盖。请离开,请成为。」
说完这句话,她便再也没有抬头看过千夏眼。只见她脸上浮现出如同温水般微笑,聚精会神地描绘着眼前这幅画。
千夏则是抓抓自己头发,转身离开现场。
「呃……」
虽然完全不懂她刚刚那番话内容为何,不过千夏倒是可以理解这道视线涵义。
「你是要当你模特儿吗?」
「这是正确。」
她是想说二点都没错」吗……千夏边心想,边点点头。
完全摸不着头绪。感觉上好像她照本宣科地念篇翻译品质烂到极点文章给自己听样。
此时连千夏也不禁感到困惑,而或许是察觉到她困扰之情——
「嘻嘻……」
天使同学首度笑出声音,也唯有这笑声音色与般女子没有太大差异。
「关于那个,虽然对着色不会感到迟疑,不过对象则可以再限制于另个。这里有个提案。就如同对象样,你能够允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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