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心想，卖掉当然比关门好，你也没吃亏。
他分不清孙玉茂此时
感慨是出于对公司感情，还是仅仅是商人逐利之后粉饰，
时之间无话可答，只得“嗯”
声，看向窗外。
车子最终停在处豪华会所外面，有门童过来开门迎宾，另有人在旁候着代为泊车。陈彩头次出入这等奢侈场所，低头看下自己身上运动服，不觉有些赧然。
孙玉茂已经领头走在前面，回头等他跟上来之后，这才叮嘱道：“今晚来都是有头有脸几位，也有你们新老总刘总，
向他举荐你，说你原本要升经理，让这事给耽误。所以今晚你看着，能喝多少喝多少，要是喝好，到新公司里，你好做。”
陈彩愣，没想到他竟然会为自己考虑，还帮把，忍不住惊讶地看着他。
跟风而动，王成君那边也耽误不得，陈彩便直假装不知道，接下来几天依旧该忙什
忙什。
四月下旬眨眼就到，王成君进组前夕，陈彩终于等来孙玉茂坦白。后者这天早早跟陈彩说声，让他在楼下等着。等到下班，陈彩提着包出来，这才发现孙玉茂竟然开自己保时捷过来。
陈彩上车，又发现这人衣服也换，西装革履，正式不少。
他心里隐约猜到二，却强自镇定不多发言。
孙玉茂开出段，这才叹口气，笑道：“你都知道吧？”
孙玉茂笑笑，转头在前面直奔三楼处包厢。陈彩收回心思，也立刻调整状态，跟在后面堆笑而入。然而等进门，陈彩抬头往里瞧就愣。
冲门而坐老大位置上，除本正经陆渐行还能有谁。
陈彩没说话。
孙玉茂说：“以后鱼猫就不姓孙啦！老哥不行啊，那点钱扔这里面，响儿都听不到个，现在撑不下去，不得不卖孩子。”
陈彩原本有些怨气，可是这会儿看老总神情怅然，话里话外透着心酸，又忍不住心软点，劝道：“怎会呢，咱公司现在不是挺好吗，梦圆也有代言，成君也拿个好角色，说不定俩人说爆就爆呢。”
孙玉茂摇头道：“哪是这容易。”
他将车子塞入去往豪华路段车流，前方赌厉害，他心情也不畅快，又过会儿，才对陈彩道：“不过得谢谢你，要不是现在公司有点好转架势，这砸手里都卖不出去。陈彩，你可别在心里骂，都说开门容易关门难……要是能让你们继续干下去，这个门也是想着能不关就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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