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彩道:“那天妈晚上故意做桌子肉,糖醋里脊红烧肉,酱焖肘子小排骨……”
他说到这叉腰,伸出个手指恶狠狠地点着处,学陈妈妈那劲头,掐着嗓子恶声恶气道:“吃啊,爷俩不是爱吃肉吗,今儿都把这桌子给吃喽!咋地,不吃啊,外面肉才好吃是不是?是?你敢说是?不是?不是你爷俩出去个屁!……”
他摇头晃脑学挺响,就是最后句声调高,破音。
陆渐行:“……”
旁正好有人
陆渐行抿嘴直笑,“那时候有颗虫牙,所以他们为不让吃甜想尽办法。”
“那去趟什都没吃?”陈彩有些同情,“岂不是要馋死。”
陆渐行摇头:“父亲带去家酱骨头店。”
陈彩:“……”
“他说酱骨头太贵,坏人不舍得用。所以们人抱着块骨头开始啃。回去时候怕被母亲看出来,又找地方洗脸。但还是被发现。”陆渐行道,“那时候在换牙,牙缝大,所以夹缕肉丝回去……那肉丝成呈堂证供,跟父亲大晚上写悔过书。”
陈彩带行李不多,就个小小箱子,里面装着几件衣服。
衣服旁边有个半透明收纳袋,里面几样东西包装隐约透出来。陆渐行在旁瞧见,先是微微惊讶,仔细看果然是那些东西,又忍不住害臊,看陈彩眼。
陈彩还没察觉,找身轻便衣服换上拉他出去。
俩人弃车步行,沿着酒店出去,走走停停地瞎看。陆渐行对这块很熟,偶尔看陈彩走慢些,稀奇地抬头看,便会笑着给他讲这块风景布置,那片历史渊源。
陈彩听他讲有趣,又想他也算是本地人,忍不住跟他打听几处美食街地点。
陈彩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他下意识想问陆渐行他父母情况,却又想起上次自己妈妈说《孽债》。
陈彩犹豫下,怕话题找不好勾起人伤心事,想想,也拿自己糗事来说。
“小时候也干过这事,”陈彩咳下,“有阵子特别胖,所以妈为让减肥,天天只做青菜。有次就装病,跟爸串通好,借着出门打针名义偷偷去吃顿酱肘子。爷俩个月没见肉,那个馋啊,馋疯。最后吃满嘴流油,回家就被妈逮住。”
陆渐远想陈彩家鸡飞狗跳样子就觉得有趣,他父母教育他时候都是文绉绉说教,不知道陈彩家是什情形。
“然后呢?”陆渐行问,“挨揍没?”
陆渐行却摇摇头道:“对那里也不熟悉。”
陈彩愣:“你不是从小是在这长大吗?”
“不是,家离这有点远。在跟上海交界小镇里。”陆渐行说完忍不住笑笑,“以前父母在时候带过来玩过,就是住在这边,然后去酒楼吃两顿饭,再去书场听听评弹,隔天就回去。那时候问美食街小吃街这些,他们就跟说那些地方有坏人,专门拐小孩。后来有次闹腾,父亲就偷偷带去,但是不让吃赤豆糊小圆子这种甜食,说里面容易掺药,到时候爷俩都被人拐。”
“啊?”陈彩愣,“你小时候这傻?”
陆渐行这长相,小时候应该就是个小帅哥,傻乎乎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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