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叔冷笑地坐回去,抱着胳膊等着。
陈彩从桌上拿起瓶子,绕圈,到他跟前,笑道:“这位是二叔是吧?二叔看样就是混酒场,岁数小,给大家倒酒也不能没个乐子,要不然就这样,每杯有个说头?”
大家愣,都有些惊讶,心里暗笑这人犯傻,简直上来就打陆渐行脸,给人当猴看。
陆二叔心里也舒坦不少,斜眼瞧过来,啧声:“这才上道嘛,你说。”
陈彩微笑:“那第杯,先给二叔。这次讲究什呢?讲究倒酒手法。”
陆可萌来得晚,往他旁边坐,瞧着陈彩嗤笑道:“还贴身助理,等同家人,敢情家人这不值钱?”
陆老弟看她眼道:“这可不好说,有家人只会胳膊肘往外拐,叫人骗着往外送钱,还不如助理呢。”
俩人眼看着要吵起来,陆爷爷在前面敲敲桌子,叹气道:“吃饭就吃饭,别吵吵。”
陆家二叔也道:“对,大家开开心心吃饭。今天中秋,难得们陆家四世同堂,大家先起举杯,庆祝团圆。”
他说完往桌上看眼,对陈彩道:“这个小助理也别坐着,就负责倒酒吧!”
会儿非要接回家也不怕出事,毕竟老头子住医院离着别墅开车要半个小时,今天节假日路上又堵……这事儿从里到外都透着不合理。
但是陆渐行在这边就是个边缘人物,管不着。陆老弟倒是想管,但是全家就他自己反对,连他爷爷都没招儿,他为这事早去医院趟,还想问问他爸是不是这意思,但老头子已经开不口。
陆老弟叹口气,有些感慨:“所以就说吗,这哪有什真爱?年轻时恩爱不定能过块,过块等老不定能条心。”
陆渐行看他心绪不佳,没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带着陈彩先去楼上。
十分钟后外面阵喧闹,俩人从窗户往下看,果然浩浩荡荡来拨人。厨娘得到吩咐,立刻开始准备上菜,下面有人前呼后拥地把老爷子抬上来,放在餐桌旁。
他声音好听,手指白净
陆渐行皱眉,不客气道:“酒瓶就在跟前,有手有脚就自己倒,助理你还使唤不着。”
陆二叔怔住,顿时冷笑起来:“好心给你解围你就这态度?你助理怎?还使唤不得?”
旁边也有人嘀咕:“就说这不是从小养,心就朝外长。也就是大哥病糊涂看不清,现在大哥在这呢,就连他二叔都不认。”
陈彩打量圈,见除气势汹汹有备而来,其他都是看热闹,心里有数。他之前还怕自己说话毒得罪人,现在看扫射下也没问题,干脆笑道:“这话儿哪儿跟哪儿啊,不就是倒酒吗。”
陆渐行愣,伸手要拉他,被他从桌下拍下。
陈彩:“……”他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再瞧其余众人,个个盛装打扮兴高采烈,哪里有丝毫担心和不忍?
这家宴搞得像是场黑色幽默,简直荒诞不经,让人发笑。
陈彩在旁冷眼观看,等到酒桌摆定,众人入席,他才坐去陆渐行旁边。
上次在陆渐行办公室已经有人记住他,今天看他又来,顿时提出反对意见。
陆老弟在旁道:“这是哥贴身助理,地位等同家人,起吃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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