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mon电话催好几遍,这次接通问,哎声道:“说呢,给你打好几遍都没人接。你感冒严重吗?”
“应该还行吧,”江彦还没完全回神,揉着眉心问,“怎?是不是公司有事?”
“对,”Rimon道,“英雄城爸爸们下午过来,但不是调查组。”
江彦愣:“不是调查组?”
“据说是这样。再说老余还没回来呢,调查组肯定没这快。”Rimon道,“听来消息是,甲方爸爸那新来个爷爷……为做好考察,所以爷爷到处走访走访。当然,保不齐这里面就会有什好机会。”
可是等到地方,他不等出站就后悔。
江彦心想,新交故旧,总有更替。程以宽现在就是列开始前行列车,而自己跟他轨道不同,最好留在原地。
他在火车站吃碗面,又匆匆回程。
——
江彦不知不觉睡过去,这觉睡有些沉,也有点冷。
跟以宽从初中就个学校,现在要问什就看你。”
孙瑶笑着坐在江彦旁边。她眼睛很亮,声音里也带着止不住雀跃。她起初是问程以宽,等后者不出声时候,就期待地看着江彦。
现在想来,江彦那会儿心情,就像有人跟他同时追颗星星。他知道自己轨道是不对,所以在对方快步,并向他求救时候,他愿意把自己燃料分过去些。
江彦将剩下半杯白酒饮而尽,随后开始做起问答。他把自己认为涉及到隐私部分都去,但程以宽还是生气。
聚会结束时候,江彦觉得自己喝有点多,在包厢角落里寻个软凳坐着。
江彦想想:“商务那边是不是有消息?”
“是,这就是他们暗示。”Rimon压低声道,“谭平现在憋着劲儿要干个大呢。这次你跟老余都不在,看他是想截胡。彦哥,你下午能不能过来?”
江彦不想去,昨晚上诡异经历他还没搞明白是做梦还是灵异事件。再说他也不喜欢出头跟人抢东西。可是转念想,英雄城那边直是老余关系,现在谭平已经当上总监,如果再伸手抢这边项目,老余以后日
手机响起时候他脑子里跟灌铅样。江彦迷迷糊糊地想,怎鹅睡个觉这遭罪,浑身哪儿哪儿都疼。
然而睁眼,他就傻——自己这会儿正陷在懒人沙发里,昨晚酒瓶子倒在地上,客厅和阳台灯都开着。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手机来电铃声聒噪地吵着。
江彦傻愣在原地,反应两秒后赶紧起身,刚挣扎着站稳,忽然又觉得鼻子痒,连着打几个喷嚏下来。
在阳台吹夜风,他感冒。不光感冒,腿也发麻,脖子也有些落枕。
程以宽就在那个时候,直直地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言不发地盯着他。
过很久,江彦听到他嘲讽道:“江彦,你知道可真多……”
在之后很长段时间里,江彦都无法释怀。他也觉得自己那天表现不对,其实在外人看来,他当时就是为表现而出卖朋友信息。
他为此自责。
后来程以宽到新城市就职,给他发刚换手机号。江彦便连夜踏上列绿皮火车,想去当面跟程以宽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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