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上高
时候闹肚子，在校医室输液。正好程以宽去买东西。江彦那会儿想跟他说话，于是撒谎说自己害怕，问学长能不能在那坐会儿。
他其实是觉得跟程以宽年没见
，自己好不容易考上中，所以赶紧叙个旧，以后方便打招呼。谁想到程以宽往那坐就开始看报纸，既不说话也不离开，江彦当时留也不是撵他走也不敢，差点尴尬死。
“那时候太小。”江彦这会儿想起来，仍觉得有些囧，笑道，“其实是跟你开玩笑。”
程以宽“嗯”声，却低下头，很认真地看着他：“那你能不能告诉
，你说过话哪些是开玩笑，哪些是真心话？”
江彦傻呆呆地愣住。
程以宽：“……”
“江彦，”程以宽双手撑在膝盖上，俯下身看他，“你最近有什
想不开事情吗？”
江彦赶紧摇头：“没有啊。”
“没有什不顺或者不高兴？”程以宽问，“工作和感情都没挫折？”
“都还行啊，”江彦点头，“工作有点小波折，但跟关系不大，所以没往心里去。感情更没有啊，又没谈恋爱哪来挫折。”
江彦恍然大悟，忙道：“没事，你回去就行。”
程以宽转身，把房门关上，搬把凳子坐过来，“下午没事，在这陪你。”
“很快就好。”
“刚刚护士说这几袋输完得四个多小时。”程以宽叹口气，“你快省省力气吧。”
江彦心想太失策，刚刚就该想让他离开，张远帆俩人比他好糊弄多。
程以宽道：“全都当真。你如果骗过，现在就跟说，嗯？”
程以宽：“……”
他看江彦几秒，后者还脸肯定地冲他点头。
程以宽叹口气，把被子给他往外扯扯。俩人手指不小心碰到，江彦飞快地缩回去。
程以宽等会儿，见护士还没过来，又转过脸问他：“你现在输液还怕不怕？”
江彦怔愣片刻，这才明白程以宽说什。
“眼珠子乱转什？”程以宽把病床上被子拉开，给他盖上，“别瞎琢磨，等你输完把你送回家就走。”
他手机振几下，程以宽看眼，挂断后给人回信息，这才问，“你这是怎病？那天见你还生龙活虎。”
江彦心想这叫怎说。他不太想撒谎，怕今天说以后忘，圆不起来，于是挑着部分情节如实道，“前天晚上在阳台喝酒，不小心睡着，吹点冷风。”
程以宽面露疑惑：“昨天看着也没这严重。”
江彦嗯声，又慢吞吞道：“然后昨天又洗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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