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委屈地“哼”
声，王嫣顿时就笑。
“要实在不行
就去接回来，不过这两天店里装修，得直在这盯着，怕这里
气味会对麻瓜不好。”王嫣声音清晰很多，对程以宽道，“程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你再看下，实在不能接受就去接，要是能话……麻烦你先收留它两天。两天后就去接他。”
程以宽靠在门框上，看大鹅眼，诧异道：“你把他放家里就行吧，不是有阿姨照顾吗？”
“阿姨……”王嫣沉默两秒，
他疑惑地抬头去看，发现是程以宽伸只手进来。
“给你看看你鹅子杰作！”程以宽拿手机摄像头对着它开始拍，“这笨鹅晚上敲门，现在天还没亮透，它又开始乱叫……觉得忍受不，你今天把它接走吧。”
江彦拿黑豆眼瞅他眼，撇开脸。
程以宽把视频发出去，又伸出手来，重新录个，语气温柔，“醒吗江彦？今天下雪，给你看看大鹅大早画图……”
江彦：“……”
雪夜未停。
程以宽前晚惦记着江彦回复，本来就没睡好，结果第二天才五点多，又听外面有鹅叫。
大鹅叫声高亢嘹亮，嗓子出来，不知道谁家狗立刻跟着叫起来。
程以宽被吓得差点掉魂，他赶紧翻身而起，想着要不要给鹅上嘴套以免扰民，就见阳台上家伙改为哼哼，边哼哼边还兴奋地在阳台上踩雪。
雪积地很厚，这是今年冬天第场雪，比往年晚个多月，但好在架势足诚意够，这会儿树杈上都是拇指厚层。阳台上枫叶图案也留长串。
程以宽录完又回放遍，听着满意，正要给江彦发过去，就见手机响起来。
他立刻站直，仔细看，却是王嫣。
“不好意思啊程哥，瓜瓜是不是不适应？”王嫣显然也没睡醒，在那边打着哈欠喊：“瓜瓜？”
江彦立刻拍打着翅膀：“昂啊——”
“在那边能适应吗？”王嫣问。
江彦这会儿欢乐地不得，他其实是被冻醒，以前在王嫣鹅屋里待着不觉得，这会儿在露天阳台睡晚，才知道鹅其实不怎
抗冻。晚上醒醒睡睡，他还忍不住去敲几次门，但程以宽睡正香，江彦也没办法让他放自己出去，只得叹着气，在角落里缩着，睁眼看着下雪。
等再醒来，阳台上积雪就厚厚层。江彦抖抖羽毛，忽然想起小学课本上“下雪啦下雪，雪地里来群小画家……”
课本上有小鸡小狗、小鸭小马，就是没有小鹅。江彦低头看看自己鹅掌，心想跟小鸭样，应该都是枫叶状，于是边琢磨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踩几步。回头看，果然，左右两行枫叶形状完美，错落有致，漂亮极。
江彦觉得新奇，忍不住昂叫几声。大鹅声音嘹亮，小区里立刻荡回来阵回声。江彦意识到可能会吵到别人，又立刻改成低声哼哼，从阳台这头咯吱咯吱走到那边，又在咯吱咯吱走回来，没会儿阳台上就布满枫叶。他为不破坏图案，贴着墙角绕回来，满意地看着自己杰作。
左右欣赏几秒，江彦正遗憾自己没带相机，也没法拍下来时候，就听阳台门被人“唰”地下打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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