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妈也看它,过两秒,又看看它脚底下。
鹅屎……圈起来那块地毯上,满是鹅屎。
程妈
客厅里收拾很利索,其他房门也都是开着,俩人挨个房间查看,最后停在程以宽主卧门口。
“就是这里面。”大舅妈十分肯定,“怎会这个味儿?”
她心里疑惑,却不好意思进别人房间,只靠在门口叨叨。
程妈妈心里也纳闷,犹豫下,把门推开。
大舅妈立刻把头伸进去。
是程以宽大舅妈。
“以宽自己收拾家啊?”大舅妈没注意她表情,边嗑着瓜子,边来回溜达着看,问道,“你闻闻,怎股鸡粪味呢?”
刚刚才进门,程妈妈就闻着气味不对,但她知道程以宽向爱收拾,所以只当是别处飘过来。
“把窗户关上吧,”程妈妈皱皱眉,“可能是小区有人不讲究,沤肥呢。”
“这好小区,怎还有人沤鸡粪啊。”大舅妈走到边上,把客厅窗户关上顺道朝楼下看看,“啧”声,“不过以宽也是够能,这房子他花自己钱买吧?”
“情况已经汇报过,结婚,你跟爸爸对亲朋好友都有个交代,这就行。”程以宽皱皱眉,“但是之后怎安排,那是自己事情,也跟别人没关系。”
“是别人吗?”程妈妈问,“是你妈,你是生养,把你教育大!你现在出息成这样?!”
程以宽闭闭眼,忽然就平静。
这些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解释没用,沟通没用,他发那些报道,那些分析,她全都不看。
“变态!”程妈妈红着眼眶,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变态,是个异类!”
“天啊!”大舅妈喊道,“那是只鹅吗?”
程妈妈也愣,床上没有东西,看来程以宽不在这里面住。但床位那有个米来高铁栏杆,里面圈着只白白东西。
她难以置信地往里走两步,盯着看看,确是只鹅。
刚刚那鹅正低着头背对着她们,这会儿听见人喊,受惊样跳下。
大鹅瞅着程妈妈看。
程妈妈“嗯”声。
“那他是真有本事,哪赚这多钱?”大舅妈道,“你那会儿还非让他去考公务员。就说吗,公务员有什好。他又不像你,是个官迷。”
程妈妈烦她,心想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要考公务员现在反倒好办。
她皱着眉要走开,突然又觉得不对劲。
“臭味减轻吗?”程妈妈疑惑道,“怎觉得关窗反而厉害?”
她越说越激动,压低声恨恨道:“你以前都是装!从毕业你就在打你小算盘,你说改好其实直都是在骗!”
“是。”程以宽忽然笑笑,退后步,轻轻朝她弯下腰,“缓兵之计,多亏领导教得好。”
他说完笑笑,又道:“没念你定大学,没考公务员,没去你指企业工作,没把工资上交……其实每次,都是曲线救国,为自由而战。”
俩人谈话再次不欢而散,程以宽已经习惯,除心烦之外也没别感觉。他不想在这多待,借口公司有事,干脆开车走。
程妈妈压着火,坐沙发上半天缓不过来。直等听到有人喊,她才缓过神,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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