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挂掉电话,又四处闲逛着看程以宽房间,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客厅里有件小博古架,上面放着几样瓷器,她看着挺好,忍不住拿起来,暗暗琢磨这是不是大姑子收礼。
正瞎看着,就听见门锁被人拧动声音。大舅妈忙把东西放回去,快步走过来查看。
程妈妈拿脚顶开门,催促道:“快帮拿把,外面冻死。”
“哎哟,看你这冻啊。”大舅妈往提兜里看眼,“怎还买这多料?”
“做俩菜,那鹅太大,半儿炖汤半儿酱炒,之前才跟惠州个朋友学过扒鹅。”程妈妈进门,把外套脱下来,扭头问,“水烧
“在外面吃怎?跑别人家里去讨人嫌吗?”程以宽小姨在旁笑起来,“主人家还没说话呢,大嫂倒是先安排上,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她说话声音高,那边大舅妈隔着话筒听见,立刻不愿意,嚷嚷:“老郭,静静她什意思?她是不是瞧不起人呢?”
郭静笑笑。他们兄妹四个里,大哥耳根子最软,当年娶老婆愣是因为老爷子说给他定过娃娃亲,就听话地跟要好女同学疏远,娶老爷子战友之女。
她那时候还是小姑娘,对这位咋咋呼呼大嫂极为不喜,也能看出大哥过得十分压抑,所以经常和大姐私下讨论,说以后婚姻大事定要自己做主。
也多亏那时候她们有警惕,尤其是大姐主意极正,这才避开旧时盲婚哑嫁命运。
眼前栏杆米多高,江彦穿到麻瓜身上后直都是老老实实,除斗猥琐男那次之外,他还没试过掌控大鹅身体,但这次显然不用不行。
江彦拍拍翅膀,发现自己能离地点儿,干脆往后退步,随后屏息凝神,拼尽全力飞起来。
麻瓜翅膀很有力量,江彦第次体会到飞感觉,心里又惊又喜,还不敢声张。
外面是肯定不行,阳台倒是可以考虑下,就是楼层太高,跳下去话可能会摔坏。如果能先跑去邻居家就好。
江彦想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就是阳台门现在上锁,他得先把卡扣打开。
只不过这几年大姐越来越独断,姐妹俩几次意见不合,又各自有家庭要照顾,所以她就很少跟这边来往。这次要不是程以宽结婚,她都懒得从外省跑回来这趟。
这会儿大嫂隔空开战,她便只笑笑,看着大哥。
大嫂听她不说话,“呵”声,冷笑道:“反正可跟你们说,炖鹅在家吃是润洁说,你们过不过来自己看着办。”
“行行行,这就过去。”大舅皱眉安抚,又问,“爸呢?”
“在睡觉呢。”大舅妈催促,“你们快点吧,拔毛这种活儿可不能个人干。”
江彦踮着脚,悄悄走向门口,探头往外看眼。见没人注意,这才绕回来轻轻推着卧室门,虚掩过去。
他在卧室里对付阳台门锁,外面大舅妈毫无察觉,还给自己老公打电话。
“老郭,你们快来以宽这儿吧,润洁今晚要炖竹荪鹅。”
程以宽大舅舅愣下,有些意外:“不是说好在酒店吃吗?”
“以宽给他姥爷准备只大鹅,润洁说今晚先做。”大舅妈乐呵道,“正好过来热闹热闹,这第顿在外面吃有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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