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关上。”程以宽伸出食指，指
指淋浴头，又指指收音机，最后点着他，“都关好再出来。”
他说完按下旁边
按钮，透明玻璃忽
下，又成磨砂。
江彦意识到旁边笃笃声有些突兀时候，心里咯噔下，终于缓缓睁开眼。
程以宽站在外面，脸严肃地看着他。
江彦：“！！！”握草？不是磨砂玻璃吗？
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飞快地闭上眼睛，又悄咪咪睁开条缝。
程以宽还在。
程以宽眯着眼看半天，心想这小东西尾巴挺短，倒是够灵活。他耐着性子在后面看着，直到这呆鹅转过身，歪着脖子冲洗脖颈时候，才发现这家伙是闭着眼。
跟个人似，简直成精。
程以宽看它很陶醉样子，忍不住站起来，在玻璃墙上敲敲。
江彦刚开始洗澡时候是心事重重，直到他不小心戳到旁边收音机按钮。
那是个经济频道，主持人正在吐槽现在物业，并很隐晦地讲：“现在物业很社会啊，
们小区为换物业官司打三年，现在还没有结果……你说每年都开XX大会，莫非代表们不住咱这样小区？”
程以宽放轻脚步想看看它有没有捣乱，看看客厅没有，便直奔卧室。
卧室里也没有鹅，但洗手间门关着，里面传出水流声和人说话声。
程以宽瞪着浴室门愣半天，才听出那是播音员声音。他把手放在门把上，刚要推开，突然又改主意。
他放轻脚步，绕道浴室玻璃墙面旁边。
当初装修时候程以宽嫌砖墙占地又沉闷，于是让人装智能遮光玻璃。平时玻璃状态是磨砂，如果打开按钮，玻璃就会变为透明。施工师傅当时不知道想什
，在洗手间内外各装个开关，程以宽那会儿笑半天，没想到今天外面开关竟然派上用场。
江彦：“……”
程以宽看出这鹅心虚，又好气又好笑地冲它抬抬下巴，说：“省点水，ok？”
江彦：“……”OK就OK。
它抖抖，就要往外走。
程以宽又敲玻璃。
江彦听完愣，心想大哥这话儿也敢说？不怕领导扣工资吗？但是他喜欢，他妈妈给他买第套房子物业就很差，但是直没人管。
他喜欢这样直接主持人，忍不住把音量调高些。那主持人果然很逗，后面吐槽不孕不育和人流广告也是又狠又搞笑，说两句还插播鬼畜音乐。
江彦被他带起情绪，刚开始郁闷不知不觉消散大半。等到里面放起节奏明快歌曲，他也不自觉跟着扭动起来。完全忘自己是为什进来洗澡。
程以宽敲遍，那鹅摇头晃脑没反应，简直要气死。
他长吸口气，继续不紧不慢敲着。
他在旁边站定，缓缓按下按钮。眼前磨砂悄无声息地消失。
浴室里，淋浴头果然被人打开，还是四处喷水按摩模式。那只大鹅正背对着这边，屁股欢快地扭动着，抬着右边翅膀在洗胳肢窝。
程以宽：“……”
他倒吸口气，瞪大眼反应半天，最后默默退后，坐在床边抱着胳膊看着。
大鹅洗完右翅膀又洗左翅膀，身子有节奏晃晃，屁股还欢快地摆动着，看来是收音机里正在放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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