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鬼话越多,此时闻扬提到J市就越显得别有深意。
栾亦将沾满底料黄喉送进嘴里,尴尬记忆不断闪回,只觉得还不如当年真嘎,何至于今天遭此厄运。
终于等结束晚餐回到别墅,栾亦麻心情才算是慢慢恢复些。
别墅里面另外几个嘉宾好像都没回来,空荡荡地只亮着几盏灯。
栾亦走进客厅,回身面对闻扬开口先结巴下,“那,那个就先回房啦,晚安。”
心中那个爱狡辩小人在头顶绑上“狡猾”二字,不住给栾亦出主意:“吹捧他!夸赞他!全方位无死角地让大佬高兴!”
那当切遮掩都被揭开时候,栾亦兴许还能留个全尸。
但话是这说,只是现在嘉宾之间没有任何信息头颅,突如其来吹捧句不仅奇怪而且虚浮。
隔着咕嘟嘟冒泡锅底,栾亦筷子在底料碟里夹着黄喉搅搅,揣度着开口问闻扬:“所以你是在国内定居吗,还是因为参加节目才来啊?”
如果是后者,那说明在节目结束以后,两人大概率又会没什交集,这样话栾亦心理压力还会小点。
栾亦怎也没想到对于这个问题,闻扬会说出这样答案。
这样大佬在栾亦设想中说不定已经谈过八百个对象,哪个不比网恋来呆板又中二小男生可爱。
如果闻扬说是“网恋老婆死”,口吻再减层认真,栾亦都不至于受到这大冲击。
问题就在于“初恋”二字。
初恋二字,瞬间叫他死遁罪恶程度加上等,哐当下,栾亦仿佛头上就顶个“感情骗子”大帽子,再也不是他本来希望,能悄悄揭过远古黑历史。
闻扬微微颔首,简单回复:“晚安。”
栾亦先是慢慢走,紧跟着拐个弯确定闻扬应该已经看不见自己后就越走越快,等到房门口直接是冲。
等房门关上,消失
闻扬正在往辣锅里添菜,他夹肉手未停,闻言回道:“目前算是为参加节目,不过如果后面有变动计划也说不定。”
“你呢?”闻扬放下公筷反问道,“有任何回家乡计划吗?”
“暂时没有。”栾亦艰难地开口,“这边工作机会比较多。”
因为心虚,早年被他埋葬记忆忽然都如潮水般奔流回栾亦脑海中。
他向网恋老公吹自己家乡J市时信誓旦旦说以后要做建设家乡第人;他假装自己妈妈告诉网恋老公死讯时候,还很中二地加句自以为煽情话:埋葬在自己家乡土地上,他会安息。
栾亦顿火锅食不知味,可碍于八爪怪只差怼脸镜头,他还是在表面上装作无事发生。不知道闻扬是不是也出于这个考虑,除在说初恋绝症那块似乎有些情绪泄露外,在火锅进行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神色,风度和礼貌依旧滴水不漏。
但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两人之间主动权暂时全都掌握在闻扬身上,他想让这段关系往哪个方向走就往哪个方向走。
他就像下棋人,三五不时用指尖戳戳栾亦这个小棋子脑袋。
栾亦已经不再奢想闻扬无知无觉。大约闻扬也是在节目组最终披露马甲之前,再给自己留几分体面。
是以栾亦心情从埋头鸵鸟进阶到求生欲驱使下溜须拍马小捧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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