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个月,大粮行东家这才知道,那两帮人不惜重金收粮真正目。
大东家脸上露出嫉恨之色:“早看出他们来头不小,都是官家气派,哪有行商敢同时借粮给几个县百姓?朝廷追究起来,连脑袋都保不住,这种事,咱们可眼红不来。”
消息走得飞快,第二日,杭州大小粮行粮价又涨二十文。
刘公公都快急晕过去,“薛爷”前“薛爷”后叫唤,求薛遥给个解释。
这下去,粮价真要戳破天!
“是啊,甭说浙江,”刘公公说起话来派头十足,令人信服,满口胡诌却说得有鼻子有眼:“金陵城那几家粮铺去过,湖广河南粮行也去过,那些地方粮价,比浙江是只贵不便宜啊!”
“唉,就是从金陵赶来浙江收粮。”薛遥用口乡音抱怨道:“金陵大粮行里,下等米都卖到快六百文,据说有京城来官商到处筹买粮食,准备借贷给灾县百姓。咱们要买,还得趁早,晚步,就是手里抱着银子,也没处买粮啦!”
周围群粮商听得白脸色。
有人神色狐疑,怀疑薛遥这帮人是粮行请来托,故意骗他们哄抢高价粮。
有几个客商焦急地像薛遥打听,问他哪里得来消息。
刘公公进门前心里直在盘算,如今希望太子爷不要买高价粮,只有他和其他几位内廷采买公公。
薛遥不过是跟着六皇子起来江浙游览陪行,没这必要担这大风险坏太子爷大事。
这想来,薛遥或许确实想出应对法子,只是这法子为什要继续炒高粮价呢?
刘公公觉得自己还是不多想,既然薛遥这小子已经放话会自己担责,他要是不配合,事黄,倒能赖在他头上。
干脆闭着眼按薛遥吩咐办罢。
薛遥依旧淡定地让他放心等着。
因为担心太子爷身边有内鬼,薛遥这次计划没有跟任何人
薛遥就说自己外祖父在京城当官,书信提醒他们尽早屯粮,哪知这信在路上耽搁,看见书信时候,粮价已经涨。
周围客商们都是半信半疑。
旁端茶递水店伙计早听进耳朵里,字不落地去向掌柜禀报听到消息。
“那两位京商买这高价粮,居然是为借贷灾民。”掌柜把事情又如实转告粮行大东家。
“难怪连六百四十文价钱都肯出,那多灾民,只要把利息在加上成,来年还是能让他们挣得盆满钵满!”
三人和几个侍从分成三批人,先后走近粮行大厅,假装是互不相识外地粮商,在大堂分别找座儿坐下来,排队等掌柜接待。
周围坐着都是外来买粮客商。
大伙此刻都心急如焚,交头接耳斥骂浙江粮商黑心,赌咒说明年定去湖广收粮。
薛遥把茶杯往桌上“当”放,引起周围人注意后,脸认命地用金陵方言道:“今年哪里粮商都黑心!倒也怪不得他们,要怪也怪老天爷,冬无雪,今夏又是连绵半月大雨,淹多少地区农田?”
“可不是?”姓方太监立即按照薛遥之前吩咐,故作忧愁地接茬:“今年,各地老百姓收成好,也只够交足朝廷粮税,剩下粮食,供自家几口人饥顿饱顿熬过年都困难,哪有余粮卖给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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