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大概找不到反驳话,皱眉盯着薛遥:“那你为啥不让咱们送瘟神!”
“因为你们这种祭祀,实际上是在招瘟神。”
讲科学道理是不可能奏效,薛遥只能以迷信克制迷信,顺口胡诌道:“咱们京城里请真正天师,就是他预测到你们被瘟神谎言欺骗,要做法壮大瘟神法力,所以才派来阻止。”
壮汉气冲冲道:“你们那是什狗屁天师!这祭祀是咱们县几百年传统!怎可能是瘟神谎言!”
薛遥沉默,静静看着他。
太子地位没保住。
龙傲天幼崽还被他养成哈士奇。
怎办?
好不甘心。
“你冷静些,不是官,大老远从京城赶来平榕县,就是为来救你们。”
薛遥试探道:“买新镰刀?”
“对!买把新,谁瞧得出来?”
“捕头看,就你家换新镰刀,哪能不知道是你杀人?”
断案哪里这容易?但薛遥觉得这男人看起来头脑简单,应该很好骗。
壮汉果真被他唬住,抓着镰刀手不住哆嗦。
们送瘟神!”
“你不要激动。”薛遥动不动躺在床上与他对视:“并不是当官,也不是不让你们送瘟神,而是不希望你们招来瘟神。”
“放屁!”那壮汉脸惊怒,气喘吁吁地低斥:“不是当官,那县太爷为啥听你!就是你让拆祭台,爹才惹毛瘟神老爷!你这狗官!你这狗官!”
他说着,愈发情绪激动,握紧镰刀,目露凶光。
薛遥看出他准备使力割开自己喉咙,立即开口道:“想想你妻儿!”
心里其实慌得批。
怎办,想不到借口。
“没狡辩吧!”壮汉看出他词穷。
“你不信。”薛遥说:“那
薛遥坦诚地注视着壮汉:“上回来,给你们发放低息粮食,就是不远千里从江浙拼命筹集。你借粮吗?记不记得?登记时候就坐在衙役后头茶几旁,以免衙役动手脚贪老百姓便宜。”
那壮汉渐渐睁大眼,仔细辨认薛遥脸。
可事实上,薛遥监督放粮,并不是直在场,大部分农民根本没见过他。
薛遥心里觉得有戏,个冒着生命危险替父报仇农民,能坏到哪里去呢?再忽悠忽悠,说不定命就保住。
“外祖父是京城高官,心系百姓,祖籍江苏,八辈子跟平榕县扯不上关系,无怨无仇,干嘛要害这里老百姓?”薛遥继续讲道理:“反倒是上百万石粮食,借给受灾三县,说句难听话,老百姓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不是血本无归?”
屋里除壮汉喘息声,就剩薛遥擂鼓般心跳声。
脑子里此刻乱极,什乱七八糟都在转。
万万没想到,会这不明不白死在陌生人手里。
他想救人,却被救助者误解。
如果这把镰刀砍下来,他重活这世意义是什?
刚准备行凶壮汉愣,顿住镰刀问他:“妻儿咋?你要那他们怎地!”
“杀你全家都得死。”
“谁晓得是杀?杀你这狗官,再爬墙出去!”
薛遥唬他道:“仵作看刀口,就知道是你家镰刀杀人。”
壮汉闻言哆嗦,低头看向自己镰刀,又抬头怒道:“扔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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