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安勿躁,祭祀事,知县大人已经决定从长计议。”
村民们渐渐安静下来,满脸怨恨又忍不住期待,看着道士打扮清俊少年。
“各位乡亲,贫道玄乙真人,大齐天子派来为平榕百姓驱逐瘟神。”薛遥稍微顿顿,见老百姓无人开口说话,便继续道:“不让你们送瘟神,就是贫道主意。”
背
薛遥缓缓闭上眼:“控制半个月谈何容易。”
恰好此时衙门外,传来民众喧哗声。
薛遥和张四出去看,原来是来衙门口闹事要求举办祭祀村民。
拆掉祭台后,被“疫鬼”缠身村民明显增多,老百姓都以为拆祭台得罪瘟神,如今已经恐惧到不怕官府地步。
被疫鬼缠上人,不少全家都死绝,跟官府作对,说不准还能保住家里子孙,有不少激愤村民已经准备好跟官府拼命。
薛遥斜眼瞪他,气呼呼道:“你就别提醒,好不容易忘,再提又吓得睡不着。”
张四被他逗笑,回头看向空荡荡院子,收敛笑容,认真地开口:“你是个真君子,难怪三个小皇子这信任你,谄媚耍滑小人总有败露天,你这样人,才配得上所有人信任。”
第二天去衙门,薛遥拿到太子回信,可兵符没到。
信中太子说,已经把事情禀报皇帝,皇帝比较重视,加派太医很快会到达。
皇帝还下旨,让当地知县配合太医控制瘟疫,但并不同意调兵协助防控疫情。
踪住所告诉七皇子。
救百姓,是为太子。
切出发点都不是为被救人。
可张四说得也不错,他是个容易心软人,起初为自保,哄七皇子开心,结果自己成老父亲。
后来为七皇子,保护太子,结果自己成太子小迷弟。
“这可怎生是好!”知县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对薛遥哭丧着脸道:“驱疫鬼送瘟神,是平榕县数百年习俗!卑职实在不明白为何要禁止,又如何能服众!”
薛遥淡定地对他说:“请您给找套道服来,要亲自跟老百姓解释。”
知县简直两眼发黑,不知道这种时候,这少年人还要瞎折腾什。
可皇帝下旨让他配合,他不得有怨言,只能忍气吞声地吩咐县丞,去寻套道服来。
三刻之后,薛遥换上身道服,借知县收藏佩剑,走出衙门,面对群情激愤百姓——
大齐不是第次闹瘟疫,但从前最多就是白喉这种级别瘟疫。
皇帝不知道鼠疫传播性和致死率有多可怕。
薛遥收起信,浑身血仿佛都凉。
“怎样?”张四看他脸色不好,郁闷地问:“太子殿下不给兵权?”
“是皇上不给。”薛遥嗓音低沉:“太子说会尽量半个月以内说服皇上,太子要亲率护卫军来支援咱们……”
之后为皇子们救张四,心里渐渐把张四当成真朋友。
如今,为变法不出乱子,薛遥来平榕县控制瘟疫,又没法眼睁睁看着三个县老百姓经历人间炼狱,当真想要救人。
真是领着小伴读薪水,操着联合国秘书长心。
“嗤……”薛遥自嘲地笑出声。
“你还有心情笑?”张四皱眉道:“幸好起床撒尿,不然睡熟,还真听不见你屋里动静,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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