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宁昭道:“来使方才已经将此要求带回给契丹王,就等他诚意。”
五皇子握紧刀柄,思忖良久。
想到父皇身中流矢,又想到大哥对自己信任,顿觉如山压力扛在肩上,许久后,转头坚定地看向佟宁昭:“不能耽搁父皇伤势,去做他们人质!你迎回父皇后,立即渡河撤兵。”
“怎能让殿下身陷险境!若可交换人质,自然由末将顶替!”
“契丹
如今皇帝在契丹人手里,佟宁昭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包围白肃沟,跟敌军使者谈判。
“圣躬是否安泰?”已经做好殊死战准备五皇子,顿觉力气没处使,顾不上责备佟宁昭,满心惶然与关切,只盼父皇性命无忧。
跪在地上佟宁昭面露难色,不多时便挤出几滴泪来,红着眼眶仰头告诉五皇子:“陛下遭围困时侧腹中流矢,但伤口不深,来使说伤口已经由军医清洗缝合,伤势无碍。”
五皇子顿时脸色惨白,“苍”声拔出佩刀,仰头看向三面环山,怒吼道:“契丹狗贼藏身何处!”
“殿下稍安勿躁!”佟宁昭膝行几步,含泪劝阻:“先迎回陛下才是要紧!末将护驾失利,罪该万死,死前也要将契丹狗贼碎尸万段!”
五皇子带着三只预备队开抵白肃沟时候,三军都统佟宁昭,已经先步包围山谷。
本以为河对岸军马已经全部覆没,没想到竟然看见佟家军几乎兵未损,驻守在父皇遇险地方。
五皇子第反应是愤怒——佟宁昭身为伴驾都统,只要息尚存,都不该让皇上少半根毫毛,而此刻佟宁昭自己毫发未损,倒让皇上遭遇不测,还有什颜面苟活于世?
佟都统被五皇子带来人马吓跳。
他尚未派人回河对岸求援,没想到消息走漏得如此之快,更怪是来支援竟然是五皇子带头而非太子。
五皇子心急如焚,气得刀劈在身旁土坡上,将胸中怒火略略发泄,脑子才恢复思考能力,转头急道:“他们有什要求!不用谈!律答应下来,先把父皇接回行辕疗伤,不能耽搁!”
“末将明白。”佟宁昭忙道:“方才谈判时也没有讨价还价意思,契丹来使要求咱们全军撤回疆界以内,以便他们残部安全撤离。”
五皇子略作思考,忙道:“如今先救回父皇才是要紧,只管听从他们要求便是!”
佟宁昭回道:“末将担心契丹狗贼出尔反尔,便要求让契丹王跟随军退回疆界,以便如约交换人质。”
“没错。”五皇子急道:“得让他们给出人质!”
此刻五皇子脸上阴沉地神色,让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做出解释。
佟宁昭跃下马,单膝跪地,先向五皇子请罪,说自己昨日下昼酉牌时分,带领主力军跟契丹在俏脉山决死战,事先安排两千精锐佟家亲卫兵及六千骑兵,陪同皇帝留守二线。
佟宁昭主力军大败契丹军后,又追击十余里,半夜听得后方来报,说皇上在白肃沟遭遇埋伏,他立即放弃追袭契丹残部,调头赶来白肃沟,可惜已经晚步,皇帝被俘。
契丹王傍晚时分带着五百亲卫兵,沿西山遁逃,被军哨兵发现,紧急回报。
皇帝得知后当机立断带兵追讨,想要擒王后逼降契丹残部,却不料中契丹王诡计,反遭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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