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每次发现三弟欺负幼弟时,都会呵斥阻止,可事后,他却完全得不到这个胖胖小家伙任何回应。
以为这幼弟天生不爱与
他突然想父皇偏心就偏心好,只要能万寿无疆。
四皇子直在照顾几个兄弟,每隔会儿,就轻手轻脚起身,去挤手巾给三哥擦泪,劝三哥保重身体,稳住大局。
七皇子始终处在个迷茫又焦虑地状态。
这种没有经历过焦虑,开始限制他原本就存在缺陷交流能力。
几个哥哥跟他对话时,他都低着脑袋,仿若未闻,只时不时焦虑地啃啃拇指指甲。
“看着你到老。”
营帐里烛光摇曳,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以及将领参谋都跪在皇帝卧榻旁。
皇帝又陷入半昏迷状态,想要集中涣散精神却力不从心,好不容易睁开眼,忘自己叫来儿子们,也不记得自己打算做什。
群人都耐心等待着,直等到皇帝又昏睡过去。
中途太医来过几次。
笑容居然稚气得像个孩子。
“孩……”她吃力张嘴,想要给丈夫公布个天大好消息。
太子握紧她手,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孩子很好。”
太子妃还那稚气笑着,她并不是要打听孩子怎样,只是单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丈夫。
这是多年来自认为无是处太子妃,觉得自己在丈夫面前最拿得出手天。
六皇子搂住弟弟,试图缓解他焦虑,却能感觉到七弟已经彻底把灵魂关进身体里,像回到小时候。
这是很久没发生过事。
七皇子刚学会走路,到会说话那段时间,经常会处于这种状态,他灵魂好像始终跟周围人隔着层看不见墙壁,偶尔也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好奇,透过双眼观察周围,但并不融入。
这样疏离和排斥,让三皇子直大为恼火,觉得幼弟对兄长不敬,所以经常故意威吓年幼时七皇子。
那时候七皇子还没找到进入这个世界入口,也不懂如何示弱和求助,遭受欺侮后,只会更加疏远这世界。
伴驾文官们用眼神询问太医圣躬是否安然,太医用惶恐脸色让他明白,情况不容乐观。
被叫来皇子们,直在帐篷里跪到半夜。
六皇子直无声无息掉眼泪。
躺在榻上那个男人,是六皇子从五岁期盼到十五岁人,母妃失宠痛苦,让六皇子度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心里也会对父皇冷落,这样才公道,只在表面上遵守孝道而已。
可是不知道为什,幼年时期,父皇短暂如昙花绽放疼爱,此刻针样扎在六皇子心上。
太子像看着失而复得无价之宝,细细注视着太子妃脸,指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被汗水粘在脸颊碎发。
太子妃充满死气苍白脸上,眼睛却是活,甚至有点得瑟看着陆锦安,迫不及待发出微弱嗓音:“看见吗?孩子……像你……”
刚出生婴儿哪里看得出像谁?她就是觉得丈夫表情不够惊喜,所以没话找话,想多谈谈自己立下大功。
那双期待眼睛直盯着他,就好像他欠她个摸摸头表扬。
太子神色近乎沉痛,根本装不出对孩子降世欣喜,他轻轻地俯身搂住妻子,低哑说句:“孤只想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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