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拿这种痛苦没辙,他很少有这种无能为力时候。
如果再多几次这样失去,无法驱赶痛苦就会把他世界塞满。
陆潜能想出唯办法,就是把这些进入他世界人,个个驱赶出去。
如果这些人本来就不存在,失去时候,就不会变成那股无法驱散痛苦。
这年多以来,他对自己驱赶成果很满意,因为他已经习惯没有小伴读陪伴。
对陆潜产生这种古怪包容心,不止老板娘个人,还有很多熟悉抑或只有面之缘人,其中也包括薛遥。
薛遥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这个小秘密,朝夕相处中,他总有意无意让陆潜过足“当家人”瘾。
长此以往,都成习惯,以至于薛遥在陆潜面前变得单纯简单不多想,仿佛真需要保护。
偶尔陆潜遇到危险,薛遥才会解开封印,变回那个出谋划策随机应变保护者身份,却下意识不让对方发现,以免打击陆潜那颗小男子汉心。
能让许多人产生这种奇妙自虐行为陆潜本人,却并不清楚事实真相。
店伙计在确定陆潜没钱结账后,给出个完全无缓冲大变脸,嘴角往下瞥,去跟老板娘告状。
只跟陆潜隔着几步远距离,店伙计边告状,边回头用目光鄙夷这个没钱结账客官。
陆潜不太友好回应那鄙夷目光,他半低着头,天生带点笑意桃花眼挑起来,透过长密睫毛注视店伙计。
对因俊秀眉骨轮廓而显得内低外挑剑眉,把陆潜眼里那点天然笑意改装得极具挑衅气息,让人有种这少年谈笑间能像玩弄蝼蚁样玩弄世间错觉。
少年这样气势,让老板娘分神瞬,而后她脸上带着近乎空白傻笑,走向陆潜,说这顿算她请,要陆潜以后常来。
他把逃离现实世界牵挂,和摆脱精神世界依赖,划等号,误以为自己已经没有软肋。
薛
他不知道这些人有意无意在他面前表现得弱小,只为成全他天性中强悍欲。
在这样对待下,陆潜直以为自己是所有人保护者,强大到不可逼视,所以他认为在危险情况下,薛遥绝不敢主动离开他。
然而薛遥现在主动离开他。
这让陆潜第次有新鲜挫败感。
他不喜欢被这些讨人厌情绪打扰,因为情感障碍让他很难消化这种奇怪情绪,就像父皇消失所带来痛苦样,没有驱赶办法。
陆潜不要她请这顿饭,要是接受这个施舍,他就得连同店伙计刚才鄙夷起接受,所以他凶凶地说“爷会儿派人送饭钱来”。
“是是是!”老板娘意识到自己帮助太不含蓄,会让这小爷们儿锐气受挫,立即主动表明:她担心得罪他这位贵客,说得好像陆潜以后不来点个“几天遥遥”她这店就能倒闭似。
这个年代女人,惯于用示弱来维持爷们儿自尊。
但这种事对老板娘而言,只发生在对待极少数男人身上,她甚至对丈夫都是母老虎,却会因为陆潜身上某种气质,自甘堕落成三十多岁小女人。
这种伪装娇弱,只有懂人能够心领神会,旁店伙计只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又嫉妒地用力瞪那个吃霸王餐少年,不理解老板娘为何对他网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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