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让你转告官府事情,还没办吧?没办就不用办。”薛遥那天以为自己死定,打算骗陆潜自己移情别恋来着。
这信要真送去京城,柠檬崽非得气炸不可。
老张家儿子眼睛亮,特别靠得住告诉薛遥:“恩公那天被人救走后,立即就把恩公地吩咐转告给知县大人,请恩公放心!”
薛遥:“……”
你恩公
究竟是哪路英雄路见不平,手刃凶犯,还不留姓名。
不管怎说,危机解除。
薛遥终于被放出衙门,重获自由。
当晚,平榕县百姓在山里举行场祭祀,为薛遥祈福。
陆锦安让户部侍郎起参加这场祭祀。
“不可能!”刀疤男目中杀气毕露,转身游龙般朝门外袭去,却听“嗖嗖”两声锐鸣在身后响起!
他急忙回头,就见身后两个弟兄挥刀挡掉从窗外飞来暗器。
“他在窗外!”
猜到来人可能两头夹击,杀手头领立即命令变换阵型,刚转身,就见刀疤男举着刀,双眼无神睁大,突然朝自己扑来!
“你干什!”头领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刀疤男胸口突然贯穿而出长剑,刺穿喉咙。
无声无息爬上二楼。
走至长廊尽头客房前,推开门,男人摘下斗笠,露出张滑稽又骇人脸——
道暗沉刀疤从他鼻梁蜿蜒至左脸唇角,刀疤尾部向上勾起,给他个永远地歪嘴笑容,怪异又滑稽。
“今晚可以动手。”刀疤男轻声说出这句话。
死寂客房里,忽然有两张脸同时转向他,这两个人仿佛刚刚才出现在屋里。
“你说薛遥这些年甘愿做个小伴读,背后定有阴谋。”
陆锦安站在树下,看着不远处薛遥被老百姓簇拥在中央,轻声道:“那你现在就看清楚,这就是薛遥这些年‘背后阴谋’。几年前,薛遥不顾自身安危,控疫除瘟,救下平榕县乃至相邻两县数十万百姓,所以这些无权无势地老百姓,把他当活菩萨、当再生父母。若是他真有你所说野心,为何不把这不要命力气,耗费在结交权贵上?”
户部侍郎呆呆望着不远处被百姓围绕薛遥,许久,膝盖弯,跪倒在地,俯首认罪。
祭祀结束后,村民们在火堆旁摆宴庆贺。
虽然死里逃生,薛遥心里却还有件事情放不下,寻机会钻出人群,找到老张家儿子问话——
头领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喉咙,视线模糊前瞬,看见个男人从刀疤男脑袋后歪头探出脸来。
是个极为俊美年轻男人,微眯着双桃花眼,迎着窗外照进夕阳,浅淡眼瞳仿若溶金。
夕阳收敛最后丝余晖,衙门接到报案,家客栈里发生命案,三个房客死在房中。
几经检查,死者竟是那三个杀手。
陆锦安百思不得其解。
“早就该动手。”其中个杀手低声抱怨:“那白衣人来头不小,再等下去,肯定会招来更多麻烦,们只有三个人,不能轻敌。”
“就你们三个?”门外忽然传来年轻男人嗓音。
“什人?”屋里三人脸色变,闪电般跃而起,朝门外亮出武器。
门外那人语气不悦冷哼声:“你们早到齐,为何今晚才动手?叫爷白等这些天。”
杀手头领看向刀疤男:“你被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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