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起明哪里怕这点吓唬,他当即冷笑着指住宰相道,“宁大人张巧嘴素来能说。”
宁远说出来话将皇帝吓大跳,斩谁?他现在谁都斩不!
“多谢陈将军夸赞,”宁远面色不变受下,浑不在意模样倒是将陈起明起个昏头。
“陛下,”萧绥终于站出来,他开口,原本闹哄哄吵成片大殿立刻安静下来,紧紧竖着耳朵仔细听萧绥要开口说些什,“先斩后奏是臣指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北地驻军在月前信报里传回来消息便是粮饷很不够吃,若再迟时半刻,不等粮草送到恐怕就有大半军士要死于饥寒。
臣下令后立刻拟文书上交,陛下若是还没见着,那恐怕是下面人递交不利,臣回去即刻彻查这中间消息差错是断在哪链。
萧绥怀疑和皇帝脱不干系,毕竟冬早是那时萧琰指给他。原先不过觉得恐怕只是萧琰小孩儿心性,现在想起来却是觉得内里恐怕有什阴谋。
也因为这个,冬早种种聪慧看着就越发让人生疑。
自从那天晚上和萧绥起泡个澡后,冬早便时常到明竹院去,只不过萧绥公事忙碌,去时候十次里面有七八次找不着人,偶尔碰见萧绥也对冬早颇为冷淡,使得冬早惶惶几天,思来想去将之归结成为自己胡乱跳进别人水池洗澡,惹人不高兴,却不知道萧绥是将他怀疑成细作鸟儿。
朝堂之上依旧少不争执,这回为依旧是上次吵嘴,是否要为北方驻扎兵士们增加粮饷事。北边自从十余年前场大仗,平稳至今未曾出过什变动,但是依旧有雄兵驻扎在北地。
部分*员觉得大量驻兵全无必要,是浪费国库里银子。大部分武官们则都赞同驻兵分派粮饷。
至于是否要撤军,要撤多少,这是后面可以商量事情,如今咱们士兵还在,他们在北边驻守保卫家国安宁,那让他们吃饱起码是最低要求。”
静王番话等于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原本还在互相责怪两边*员霎时间也就没话可说。连同萧琰,本来攒些气预备厉声些开口,也被萧绥段话堵回去。
“这,”萧琰眉头皱又松开,到底是没办法再将这事情拿出来做文章,干脆跳过,“别
“北地蛮族向来善战,如今十余年停战,早够他们修生养息,而今年传回来信报说又是北方今年有些地方几乎寸草不生,北地人生活相较于往年更加艰难,往年那些战争,哪场不是蛮族意图南下掠夺开始?此时咱们又如何能够掉以轻心,十几年前教训陛下难道已经忘吗?
陈起明毫不畏惧仰头直视皇帝,声线浑厚咄咄逼人。
萧琰被他说生出点难堪来,十多年前他还是个不懂事奶娃娃,陈起明这厮三五不时就要借机提醒下他资历不够,这让皇帝非常不满。
“朕自然记得,”萧琰沉声开口,目光从陈起明身上慢慢挪到萧绥身上,想看看他反应,“只不过增派粮饷事上回再此讨论时是悬而未决,朕也未曾批过任何呈交上来奏折里头有说明此事已定,越过朕下决定,这……”
他顿顿,正思考后面措辞,宰相站出来躬身抢道,“陛下,这算欺君之罪,可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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