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相公会把自己娘子关在鸟笼里头?”雌鸟再次重重击,彻底将冬早弄得说不出话来,“而且现在是他侄子们将你弄伤,他就是该赔罪,你真傻,别人稍稍对你点好就忘乎所以。”
好像经由雌鸟说,冬早也觉得自己和萧绥关系疑点重重。可他直以来都是抱着将萧绥当作相公心思来额,这骤然间告诉他两人关系并非如此,冬早也有些不知怎办才好。
他愣愣无语样子带着点可怜气,雌鸟看着于心不忍,还是将自己话给往回兜兜,“但是,虽然说没有这样先例,你若是能成,可能也是好事。”
“那要怎办呢?”冬早慌慌张张抬起头求教雌鸟。
雌鸟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就是过来人,
冬早没这样爆裂脾气,而是慢吞吞道,“没关系,现在都好,”他话里又有喜滋滋语气,“相公已经罚过他们。”
雌鸟闻言道,“你知不知道相公是什?”
冬早对此当然自觉有经验,“知道啊,相公便是和你辈子在起人。”
雌鸟自从上回从冬早这里离开就对他口中“相公”二字很是疑惑,于是和狐狸精交谈时候特意问是什意思,得出答案以后就觉得冬早这边将静王自称为“相公”就非常可疑。
她觉得冬早傻乎乎像个孩子,忍不住就想将他从歪门邪道上揪回来。
冬早躺在直绵软小枕头上,中间被他压得略微凹陷下去。
胖婢女仔细用棉布将鸟笼底下垫出层软,她眉目低垂着,眸光中带着沮丧,“也不知郑嬷嬷怎会昨晚走那突然……”
“谁知道呢,兴许就是有命在吧……”瘦婢女接茬道。
冬早原本昏昏欲睡,听见她们说起这个又忍不住阵胆寒,想起昨天晚上诡谲经历,心里于是就存点散不去隐忧,直等到下午萧绥回来才连忙挣扎飞回到他身上,夜里再次和他起睡。
连着这两晚上,冬早腿伤好很多,已经不疼而且可以适当走动。
“不对,”雌鸟纠正冬早,“两个人样才能成亲,你是只鸟,他是个人,他不可能是你相公。”
这话给冬早轰然击,愣住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关于这点,他从来没想过也不会知道。
“你仔细想想看,你见过那些人里头,有哪对是人鸟?”雌鸟继续道。
“可是,阿湖说,”冬早翁声道,“他选阿绥给做相公,阿绥也对很好……”
这天上午没什风,太阳也大,胖婢女将冬早放在廊下没会儿就见只灰褐色鸟儿飞过来,停在冬早鸟笼旁房梁上,叽叽喳喳和冬早对着叫唤。
胖婢女在走廊下做针线活,见状只抿嘴笑笑,全没想到冬早和那鸟儿当真在说话。
“你腿怎受伤?”雌鸟窝在房梁上打量冬早。
冬早因为雌鸟对自己友善而对她很有好感,于是五十告诉她实情经过,“也是倒霉,正好碰上那两个孩子。”
“那些个小混账见得多,就不能给他们好脸,有回碰上来掏鸟窝,口啄在他眼皮上,吓得那小混账年多没敢进安家那片林子里,你脾气太好,若是定要将他们揍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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