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早费劲儿将自己圆脑袋仰着,慌慌张张回应,“那,那怎办呀?”
“其实是淡点,”萧索用指腹托住冬早脸颊,认真说,“你要有耐性等,那不出几天想来也能没有。”
他是觉得冬早这个样子分外可爱。
可冬早明显十分介怀,“不行,想快点没有。”
头前胖婢女给他送早饭时候,还戳冬早脸颊,说他像是唱大戏
可现在偏偏是萧绥受伤,现在消息必定传遍朝中,要去上朝还不知道会怎样呢。那群官本来就难搞很,现在……萧琰连想都不敢想。
阿湖走到萧琰身边拉住他手,将他带回到床边做好,低声道,“先别着急,会儿将早朝取消,直接去静王府探望。”
刺客是他派出去,昨天夜里没有回来时,狐狸就知道事情没成。他甚至怀疑萧绥是不是真受伤,自己看眼才能放心。
个上午时间,消息果然传遍朝野,短时间内舆论哗然,陈起明类武将更是勃然大怒,只碍于此时没有其他明显拿得出手证据而无法直接与皇帝对峙什,私底下则吵成片,若不是静王府表明此时不待客,铁定股脑都要涌过来。
又听皇帝要去静王府关切,不免还要骂两句“猫哭耗子假慈悲”。
静王遇刺消息隔天早就传入宫中。
懒洋洋赖在龙床上皇帝本来还不愿意起来,正脚踹阿湖心窝口,含糊不清皱眉埋怨他,“烦死人你,会儿早朝你帮去……”
宦官匆匆忙忙穿堂进屋,低着头站在纱帐外头五六步远,语气严正,“启禀陛下,静王殿下昨晚遇刺,受伤不轻。”
原本还犯懒萧琰吓得腾地下坐起来,用力掀开纱帐,猛探出半个身子,“你说什?”
“陛下,静王殿下昨晚遇刺。”宦官重复,面色也是不太好看,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必然会在朝中引起定震动。
相较于外头风起云涌与人心不定,静王府里可以说是非常平静。
冬早小心翼翼站在面盆边上,屏息将自己脑袋扎进水里,然后起身摇头晃脑甩去脸上水珠,最后抬头招呼边上萧绥,温吞吞说,“阿绥,请帮擦擦脸。”
他耿耿于怀脸上粉色痕迹还没有褪去,早上从起来开始到现在已经洗三次脸。
等萧绥好脾气帮他再次擦干净羽毛上水珠,冬早便殷切展翅飞去铜镜处看,只可惜他洗这认真,粉色却依旧没有淡去多少。
萧绥俯身,指尖拨弄着冬早圆乎乎脸,左右两边都看过去,沉吟道,“似乎……还是洗不掉。”
这大清早炸出这样让人胆颤消息,还有什睡意啊。
萧琰本来就烦朝政,这冷不丁还来这处,他简直觉得脑仁疼很,“你先退下吧。”
宦官走,阿湖就显出身形来,安慰萧琰,“别急。”
萧琰光脚在屋里来回疾走,“这个时候出这样幺蛾子,要是出去说不是干,外面都不能有几个人信。”
萧琰虽然从来没有真想过要将自己亲叔叔弄死,然而当下也忍不住想这倒不如萧绥直接死……收拾起残局来还容易些,武将那边没主心骨,再将兵权顺理成章收回来,原本分裂成两半朝政就顺理成章合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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