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萧绥颈间冬早随着自己挣扎动作从枕头上滚到床边,然后忽然毫无意识化作人形,半边身子压在萧绥身上。
警觉如萧绥,因为鼻息之间全是冬早气息,他也只是闭着眼睛,许久未曾做梦他忽然做个梦。
个圆脸少年搂住他脖颈,整个人抱在他身上,色迷迷又带着亲热劲和他说话,“阿绥给亲口,亲口吧。”
冬早对此无所知,全程小猪仔般呼呼大睡。
萧绥回到房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有会儿,直未曾能够睡着。他平日里其实就睡不是很好,浅眠便罢,睡也很少。后面有冬早来,热乎乎个小玩意儿天天蹭在他颈边,萧绥原本预计自己会因为这个睡更加艰难,谁知因为冬早缘故,他睡眠却日渐好起来。
若是没有朝政,偶尔睡到和冬早起醒都是有。
习惯那样睡眠,此时孤零零个人,萧绥竟小半天也睡不着。
此时回想起刚才冬早个鸟躺着也能呼呼大睡,戳也戳不醒模样,萧绥心里又有些恶趣味想再戳戳那没心没肺小细作。
萧绥也察觉到冬早在躲着自己,只是他最近两天忙实在没有办法去细究这到底是为什。
朝中政务暗流涌动,明面上平和,私底下派系斗争几乎乱成团,皇帝那边趁着萧绥遇刺空档里头抽空他好几处权力。这使得遇刺事件目开始明朗化,皇帝那边本来就没指望遇刺能够手,这不过是后面几步序曲罢。
萧绥几乎从少年时期开始就浸在这样风云变幻政治氛围之中,对此可以说熟稔极。但是熟稔并不代表不厌恶,只不过是因为生活习惯很难摆脱罢。
冬早出现几乎是萧绥波澜不惊生活中个最鲜活小意外,让萧绥在拖着身疲惫回家以后,想起冬早时候还能温和起来。
他站在偏房门口,知道冬早就在里头鸟笼里头睡着,尽管觉得没有必要,又按捺再按捺,萧绥还是忍不住轻轻推开房门,独自人走进屋里。
翻来覆去好会儿,萧绥决心不再浪费时间,他干脆起身快步走回冬早在房里,将那鸟笼提过来,掏出冬早照例放在自己颈边睡。
冬早给这捏着折腾,半点儿也不在意模样,除去哼唧几声外依旧呼哧呼哧睡香喷喷。
而萧绥,在得冬早陪伴后终于也涌上点儿睡意,将所有白天烦忧盖过去。
月色深沉,从云间若隐若现穿梭而过,慢慢从天空正中央滑向另外边。
冬早不知梦见什,正喃喃自语,“不要,道长不要捉,阿绥,阿绥……”
鸟笼挂在屋子正中心,冬早果然不出意外在中间躺着睡,羽毛蓬松像是个白色绒球。
萧绥伸手将鸟笼取下来,轻轻放在桌上,冬早模样平静而安稳,使得他奔波天疲惫身体和内心都渐渐回复平静。
他伸出手去,用指尖戳戳冬早身子。萧绥知道冬早冬早习惯,他睡觉时候很沉,是不会被戳醒。
果然被骚扰冬早只是骨碌在睡梦中翻个身,有鸟笼隔着也滚不出去,转向继续睡罢。
萧绥无声露出笑容,站起身来将冬早挂回去,盯着看会儿后自己转身折返回房里也准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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