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正要往前,闻言愣,心想这算什话?
老太太却继续道:“既然垣儿没事,那少不要说件正事。”
彭氏脸色微变,看祁垣眼,似乎心中已有隐忧。
“外面传闻你们可都听说?”老太太搁下茶碗,板着脸道,“当年朝廷下旨时,怎跟你们夫妇说?这领兵打仗不
这寿和堂倒是有有些伯府气派,地上铺着富贵牡丹绒线毯,两侧溜儿花梨木如意云头纹圈椅,正面沿墙排木炕,其上放炕几并旁边顶柜,均是通体黑漆地嵌硬螺钿花蝶纹,显是整套家具,端显出股富丽堂皇气派来。
祁垣缩在最后,鼻端又嗅到股旖旎可爱杏花香气,抬头再看,果然在那顶柜旁香几上,放着具嵌金银熏香小鸭。那香味便是从熏香小鸭中飘出。
周围婆子丫鬟均是盛装艳服,头戴珠箍,如同看乞丐般瞅着他们,祁垣暗暗腹诽,只得继续垂眸敛目,静观其变。
过约半个时辰,屏风后面才慢吞吞转出个老太太,四方脸,穿着绿地缠枝四季花卉纹妆花袍儿,额前带着珠子箍,上面贴着金箔,点金镶玉地綴五朵大花,金灿灿耀目至极。
那老太太被人扶着,在炕上坐,慢条斯理地抿口茶,却不说话。
到,府上却没来人,也不知道是存什心思。后来夫人不得已,就典卖几样首饰。”虎伏说完,往后面大车悄悄看眼,这才转过脸,小声道,“周嬷嬷不让告诉你这些,说会让你忧心为难,耽误科举正道。”
祁垣巴不得多听些,忙道:“不说就是。”
通州城距离京城不远,祁垣在快被颠散架时候,骡子车终于晃悠进东便门。
他探头往外看。只见外面行人如织,穿着各色衣服客商旅人操着不同口音,都热热闹闹地排着队,顺着人流往前走。
东便门再走三里地便是崇文门,这里乃天下第税关,进去崇文门就是真正京内。
祁垣从未见过这金光闪闪老太太,瞥眼,见彭氏屈身请安,也赶紧含糊着在后面行礼。
那老太太却只当他们娘仨不存在般,自顾自地跟婆子说话吃茶。
直到祁垣觉得腿都酸,老太太才突然看见彭氏般,随口问:“垣哥儿可好些?”
彭氏直躬身候着,忙道:“劳累母亲挂念,垣儿已经大好,只是受惊,夜里睡不踏实,仍要慢慢调理段时间。”说完往后看眼,招手让祁垣过去。
老太太却道:“不用。看全须全尾站在这,也不像有事。”
祁垣从小没出过扬州,以前只听说过京城如何气派,这会儿伸着脖子往远处瞅,果然见这北地天高云阔,城墙高耸,处处都是不同于江南浩大庄严景象。
他们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进崇文门,人流终于小许多。忠远伯府离着崇文门不远,就在京城东南角上,紧挨贡院,旁边便是驸马胡同。
周嬷嬷去叫门,几人从侧门入内。
彭氏这路也被折腾面有菜色,这会儿却丝毫不敢停顿,直带着对儿女往后院老太太寿和堂而去。
祁垣对这偌大伯府全然陌生,路上便低眉顺眼走。等到寿和堂,有婆子通报完带几人进去,他也是跟在最末,只暗中打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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