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抵赖,怕你耍滑罢。”祁垣敲敲桌子,“既是比酒,那你们推选个最善饮出来,让店家上十二壶上乘好酒。不瞒诸位,祁垣虽足不出户,但那粗酒也吃过几次,所以今日咱若比,便比那些绝没吃过好酒。”
瘦高个笑他:“上乘好酒,们几个都没吃几次,你别是想要蹭吃蹭喝吧!”
祁垣摇摇头:“就说敢不敢比吧!”
“谁说不敢!”吕秋嗤笑声,当即掏出个银元宝,明晃晃放在桌上。“吃多少都够吧!”
这下所有人都闭嘴。
小二热情招呼上来,带几人去二楼雅间,又上壶新茶。
吕秋显然是这边熟客,自顾自坐,拿眼去瞅祁垣。
他上次见祁垣时候还是六年前,那时候这人生面白细嫩,眉眼如画,性子却傲慢很。
他在太傅府上碰到这位大才子,满心欢喜地过去打招呼,那祁垣却看都不看他眼。吕秋因此记恨许久,后来他听说祁垣面圣被训,从此闭门不出,在伯府中又不受长辈待见,这才痛快些。
今日见面,这人虽破衣啰嗦,浑身气度却更盛从前,像是膏粱锦绣里娇养出小公子般。吕秋心中更恨,暗暗下定主意会儿要狠狠羞辱他。
又接着冷笑声:“更何况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诸位笑话闭门苦读,却不知道便是读书也能有百般乐趣。若几位非要比,那不如比试点别。比诗书制艺,怕要污眼!”
吕秋早已经被他激地黑脸,问:“你个呆秀才,还能比什?比喝酒不成?”
祁垣心中暗笑,扬州名楼里天南海北上百种酒,他无不识,无不精,比酒正巴不得呢。
他得便宜还卖乖,素着张脸,讥讽道:“是呆秀才,那你们可是连呆秀才都不如,更何况别说喝酒,便是蹴鞠弹棋,投壶博陆,祁垣也比得!”
找茬十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是脸难以置信。
吕秋得意,撇眼去看祁垣。
祁垣眼中却丝毫没什波动,只道:“会儿
想到这,他眼睛才从那张脸上移开,又让人把门打开,方便来往客人看热闹。
祁垣逛半天,口渴要命。这会儿自顾自地倒杯茶水润喉,慢慢品,张嘴便嫌弃道:“这茶不好,是秋茶。”
吕秋冷哼道:“春茶才摘,便是宫里也未必喝上,这还用说?”
祁垣笑嘻嘻道:“说对你便这般抵赖可不行。这品茶不论,会儿品酒,你可要认赌服输。”
吕秋道:“这多人都看着呢,你要不放心,跟你立约为照!”
有人暗暗提醒:“这呆子定是故意吓们呢,他们府上情况咱又不是不知道,怕是还不知道酒为何味吧?”
旁边几人越想越是这个理,顿时来底气,吵吵闹闹地就要拥着祁垣去旁边遇仙楼。
遇仙楼乃是这庙会街上最大酒楼,几人自然是想着祁垣这次丢脸越大越好。
祁垣又伸手拦住,故意道:“本来是有要紧事要办,现在左右是要误事。就问你们句,如果诸位比输,那当如何?”
那几人压根儿就不觉得自己会输,纷纷叫道:“输就赔你钱!”说罢人拿出点赌资,混在块放,前呼后拥着进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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