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远伯府可请不到这当红戏班,吕秋忍不住在旁嘲讽起来:“这可是京里有名花间班,寻常人想听可是请都请不到。大才子可知这是那哪出?”
祁垣怔怔出神,没有答话。
吕秋得意道:“这出叫《错魂记》,最后那夺魂老道三神俱灭时才热闹呢!”
“让你品酒就品酒,胡乱掰扯什!”祁垣突然回神,眼神陡然凌厉起来,“莫不是你压根儿比不过,想耍赖不成!”
吕秋被他突然神色吓跳:“喝便喝,你急什?”
吕秋被气得双目瞪圆,长脸涨红,活脱脱根瘦茄子样。
祁垣又往第二盏看眼,径直摇头:“淮安绿豆酒,不喜欢,拿走拿走。”
再第三盏,小酌口,笑道:“广州十八仙。”
第四盏“湖州碧澜堂”……
吕秋每次都要细细品味,第二壶不等分辨出来,那边已经品完第四壶。祁垣说酒名他自然是听过,都是本朝叫得上名酒名号,然而他喝不多,平日里就只爱两种,隐约觉得像,又顾忌刚刚祁垣那句“抄他”,干脆偏不用样,换别名称。
店家上酒,需得把名字贴上,糊好。等到比试,再找人从旁记录整理,最后们比对答案便可……”
吕秋挥挥手,让人去办,不耐烦道:“还有吗?啰里啰嗦。”
祁垣笑笑:“没。”
很快,十二壶好酒各自装壶糊名,被人端上来,酒楼又赠许多下酒小菜,拿来笔墨,供这帮人使用。
吕秋也没等旁人推荐,自己在旁坐下。祁垣坐去对面。吵吵嚷嚷中酒局开始,小二给俩人各斟盏,四周静下来。
“你说呢?”祁垣冷笑声,“蠢货!”
吕秋大怒,待要站起,却发现祁垣那边已经品完九壶。
这边斗酒正酣,就听外面阵吵嚷。吕秋落后之后只觉心烦意乱,抬头想要呵斥外面,却见遇仙楼伙计们急匆匆开道,店家弓腰赔笑陪着几个公子哥儿走上来,当头个正是刑部尚书之子唐平,后面几个也均是重臣子孙。
吕秋愣,见里面有史侍郎孙子,跟自己还算熟悉,便想着要不要借机过去攀谈结交番。念头才起,却见楼梯尽头头缓缓走上来两个人,左侧那个穿着宝蓝色缎直裰,美如冠玉,丰标不凡,右侧则身皂色织锦缎长袍,也是仪表堂堂,正是成国公之子徐瑨和阮阁老次子阮鸿。
吕秋顿时吓出身冷汗,慌忙坐回去。
那伙人却是热热闹闹去隔壁。不多会儿外面又是阵吵闹,却是来戏班,在隔壁弹琴唱曲儿地忙活起来。
吕秋收回心神,继续品酒,才又辨出两样,却见那祁垣突然怔住,正侧耳倾听那边戏班子。
吕秋微微皱眉,仔细思索。
祁垣却只闻闻,随后轻抿口,朗声道:“此酒味道清淡,如金秋之露,乃处州金盘露也。”
吕秋怔,随后却连连摇头,反驳他:“金盘露色香俱劣,此酒色泽金黄,清香远达,必是东阳酒无疑。”
旁记录秀才将两人各自判定酒名记下。小二继续斟酒,吕秋又道:“你好好品你,莫要乱说扰人思绪。”
祁垣却笑嘻嘻地看他:“先讲,万你记不起来,抄也便利。左右你又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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