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气头上,胆气横
祁垣心虚,不好说什。那任彦似乎也不拿他当回事,只转头对徐瑨道:“子敬,们该回去。”
徐瑨点头,转身后却顿,又犹豫着回头,对祁垣道:“游骥在聚贤楼东殿里,他那有换洗衣物,小冠也有两样,你若不嫌弃,会儿换上再来聚贤楼赴宴吧。”
祁垣这会儿头发散着,衣衫也被树枝勾划地破破烂烂,确不像样子。祁坤比他好些,但也需要重新束下头发,洗洗脸。
俩人又道谢遍。
任彦已有些不耐烦,扯着徐瑨快走。
徐瑨微迟疑,却是越过几人,径直拉住祁垣胳膊,对祁垣道:“祁公子,你现在去换身衣服,阮鸿今天带雪花酒,已经问起你两次。”
祁垣如遇救星,连忙反手拽住他衣袖,顺着说道:“今日贪睡些,所以来晚。”
那几人狐疑地看向他俩,但也不敢扑上去抢人,忿忿地看会儿,只得转身报信去。
俩人都有些紧张,直等那几人走远,祁垣才长长地松口气,转身朝徐瑨拜谢。
徐瑨抽回手,看他眼:“也没帮你什,不过是借阮鸿面子。”说完顿,又疑惑地问他,“你怎会惹上武安侯?”
又急又怒,口里嗬嗬作声吓唬那几人,大声嚷道:“二弟是顺天府秀才!你们好大胆子!”
那几个家仆哄然大笑:“秀才怎,便是举人,们侯爷想玩玩也就是句话!”
说完就要吆喝着动手。
徐瑨却突然道:“慢着!”
几人愣住,扭头看过去。
祁垣和祁坤心下然,他俩才番狂奔,这会儿都十分狼狈,那人厌恶他们,他俩便只远远地跟着,免得讨人嫌。
好在聚贤楼已经离着很近。祁垣按徐瑨提示,从东侧处角亭拐进去,果然在东殿茶室内找到游骥。
茶室内还有其他几家家仆在休息玩耍。游骥被祁垣蓬头散发样子吓跳,急急忙忙把他带去旁净室,这才问清楚始末。
祁垣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缓会儿才把事情讲清楚。
他虽不明白那小侯爷为什抓自己,但想也知道不是好事,因此刚刚直存着拼命念头。左右现在这命也不是他自己,死便死,总不能被人捉去欺辱。
祁垣心想原来那个是武安侯,他心里暗暗记下名字,再想船上那事,张张嘴,却说不出口。
任彦在旁诧异地看半天,早就忍不住,插话进来问:“子敬,这位是……”
徐瑨迟疑,看祁垣眼。
祁垣忙道:“在下祁垣。”说完见任彦挑眉,想起这些秀才都爱文绉绉地称呼个字,便又补充,“尚未取字。”
任彦点点头:“知道你,顺天府少年神童。”
徐瑨迈前步,皱眉道:“祁公子是阮鸿贵客,那边正等着他开席。你们不能带走他。”
那恶仆愣,却不相信:“阮公子贵客,们侯爷怎不知道?”
阮阁老入内阁多年,深受皇帝宠信,最近传言他将升任内阁首辅。所以这些人对阮鸿更忌惮些。毕竟那位也是跋扈惯。
徐瑨神色温和,口气却有些不悦:“怎,这意思是要让阮鸿过来,跟你们几个解释解释?”
那几人连称不敢,却神色犹豫,不想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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