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刚策马出来,就撞见刚刚那幕。
倘若这俩人只是结伴而行还没什,但祁垣分明抱着方成和胳膊,头上还罩着大帽,张脸只露出小巧下巴,分明是要避人耳目。
徐瑨勒马停住,在远处踟躇片刻,轻轻夹马肚子,就要掉头离开。
方成和却不知这人瞎想通,只当他没认出祁垣,看已经快到伯府,便大喊声:“徐公子!”
徐瑨愣,只得尴尬地停下。回头不是,不回头也不是。
话才说完,却见伯府胡同口那窜出条白影,身形飘忽,倏然而至。
这幕祁垣没看见,方成和却瞧个正,当即个趔趄,差点吓死过去。
那白影闻声而止,停在几步之外。
方成和寒毛卓竖,手护着祁垣,屏息提胆,借着灯笼看,这才发现前面不过是匹红鬃白马。马上那人也有些熟悉,竟是白天才见过徐三公子徐瑨。
他“哎吆”声,好半天才缓过来,惊魂未定地看着前面。
若不是自己当年多说句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如今……倘若他知道此事,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祁垣正筹划着过几天好跑路呢,听这话忙道:“还请方兄为保密。”
方成和犹豫下,点头应,又看看天色,催促他:“你快回去吧,要敲关门鼓。”
扬州已经停宵禁多年,京城这边却管十分严格。更之后,若还有人在街上游荡,便会被带走治个“犯夜”之罪,敲上几十大棍。
祁垣之前不知,听这个连忙告辞,又正儿八经戴上大帽,拿汗巾把自己脸捂严实。方成和看他这副装扮,哈哈取笑回儿,却仍不放心,跟僧人借灯笼送他回家。
方成和却远远跟他招下手,又把灯笼留给祁垣,不知道说些什,便转身离开。
徐瑨看他远远离去,又看向祁垣。
祁垣走近,摘下大帽,扯掉汗巾,露出
徐瑨此时也被吓跳
他下渡船之后便自己骑马直奔忠远伯府。谁想到伯府大门早早关,他叩门问话,那门子连面都不露,只说祁垣尚未回府。
徐瑨在门口犹豫半天,心想祁垣既叮嘱要罐子,多半是有用处。他此去登州,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回,耽误别人事情不好。
可是把东西托付给那门子转交,他又怕被那些人昧下,那穿心盒是他贴身之物,里面还錾着字,祁垣拿去熔掉换钱可以,但被旁人拿走,流落到别家闺阁之中就说不清。
心里纠结会儿,又想祁垣不管去哪儿,宵禁之前总要回府,自己在外面且等会儿也无妨。这等便等到现在,眼见着要更天,他才无奈转身离去。
万佛寺离着忠远伯府不远,出门往南,大概隔着五六条胡同便是。
此时街上已经没行人,各家紧闭门户。周遭暮色四沉,光线愈暗,偶有几声鸡鸣狗吠。
方成和陪着走段,见祁垣目光微动,警惕地看着四周,似乎有些怕黑,突然起捉弄之心,边早早把灯笼点上移过去,边故意使坏道:“听说……这崇文门附近,常有女鬼夜行……”
祁垣果真不经吓,听女鬼“嗖”地下就抱住他胳膊。
方成和哈哈大笑,指着前面路口道:“你到家,哪有什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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