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摇头晃脑,又生计:“你们公子现在应该不忙吧?”
游骥说:“不怎忙,过两天就回京。”
“哦。”祁垣说,“他可喜欢品酒赏花?”
游骥想想:“不讨厌。”
祁垣:“……”
祁垣脸茫然。
“祁兄不知?”游骥反倒“咦”声,见他似乎真不清楚,便耐心解释道:“你们国子监生都是要轮差于内外诸司,历练政事。像们公子这种格外优异,般被拔去三司六部,为正历。还有些是派去内府和各衙门,叫杂历。至于干杂碎琐事那些就多,长差短差都有。”
正历可以佥书文卷,分理庶务。杂历则是专门给人写本等差,干些誊写奏本,查理文册活儿。至于长差短差则是往各个衙门跑腿多。
祁垣还真不知道这个,琢磨,想起方成和似乎提醒过他,若是科举不成,在国子监里赖赖等等,早晚会有除官机会。看来这历事就是除官之前锻炼。
祁垣对做官不感兴趣,“唔”声,好奇道:“那你们公子去大理寺干什?”现在大理寺已经逐渐失势,权利不及刑部和都察院两司。依徐瑨身份,应该去油水足地方才对。
祁垣费心思布置下午,万万没想到上来就被看穿。徐瑨虽然没说他什,但让人给他送热水,并盒净脸香膏。
祁垣又羞又恼,简直要后悔死。
他以前在齐府也经常装病,便是咳嗽几声,娘亲和祖母都会紧张得不得,学也不让去,门也不用出,他要干什便随他什,只要能有个笑脸就成,几乎是百求百应。
他知道这里面有家人宠爱自己成分,所以今天做戏时,还刻意装扮下,哪想到那徐瑨这聪明,眼就识破。早知道就该布置更周密些,不,早知道就该来真!
祁垣气会儿叹会儿,只得老老实实回去睡觉。
“国公府家规甚严,公子从小便学养心之法,寡欲清心,所以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游骥解释道,“但肯定不讨厌,往年花朝节和上巳节时候,他都带着们闲游去
游骥笑笑:“去哪边历事也不全是自己选。今年除户部外,大理寺要人最多,大家不愿去,们公子便主动回。还好正历历事时间最短,现在公子三月期限已到,从登州回来便可回监。”
他说完笑笑,突然想起来,疑惑地问:“祁兄,你怎没去国子监上学?”
昨天他回来匆忙,没来得及细问。
祁垣知道徐瑨早晚也会问这个,只得叹气:“说来话长。这次去扬州真有大事要办,但又实在不好对外人说。要不然能不去国子监吗?”
游骥点头:“也对。”
第二天早,游骥过来喊他起床,又让人摆早饭。
祁垣知道官宦人家,小厮肯定不能跟主人块吃饭。这驿馆条件有限,游骥在灶下怕是吃不到什好东西,便喊他过来坐下块吃。
游骥也直拿他当异姓兄弟,乐呵呵地坐下,俩人跟当初在船上下,凑在块边吃边聊,瞎侃通。
待提到昨天事情,祁垣脸皮红瞬,但还是郁闷道:“你们公子不是在国子监读书吗?怎还成大理寺?”
游骥笑道:“们公子在大理寺历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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