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把这边位置让给他,教他怎根据信皮上称呼区分放置,最后便去到另旁,开始看起公文。
祁垣便跟游骥在块分东西。他速度快,游骥顿觉轻松不少。
祁垣却忙会儿就觉无聊,压低声问游骥:“怎这多?”
游骥平时干活都不说话,听他说话先悄悄回头,见徐瑨没注意这边,这才小声说:“这些都是二公子旧部下给家里人捎,们这次去匆忙,大家草草写家书,但没邮筒存放,所以公子路小心带过来,从这边买这许多邮筒。”
本朝虽有官办驿递,但只能用来传送官方文书。民间信件则往来主要靠同乡捎带,看来那位二公子徐瓔旧部下,不少人都在登州。
游骥径直去北屋,祁垣嗅下身上,又转回卧房换身新衣,
没多会儿,游骥果然来喊他。
祁垣对着镜子整整衣服,又挂个小香囊。
镜中人似乎比最初时候圆润点,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多,脸颊上长肉,眼睛也圆些,祁垣冲着镜子里人挤挤眼,觉得自己挺讨人喜欢,这才满意地背着手,大摇大摆出去,跟着游骥去北屋。
北屋三间,两头都是卧房,分别是主仆所用,正中间为简单书房,靠窗放着着张长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炉瓶三事,以及高高叠书信和许多邮筒。
。当然,府里人都说是三公子心善,念们年幼,故意放们去玩儿罢。”
祁垣点点头,却忽然想起东池会上,徐瑨本正经偷换好酒幕,心想这人也不知道是真良善还是假正经?
罢罢,长得好看人向来有此优待。祁垣忍不住撇撇嘴,心想若是易地而处,徐瑨被困,自己看守,便是冲着那张清俊脸,也早就偷偷放他走。
游骥看他在那出神,好奇地问:“祁兄,你怎突然问起这个?”
祁垣回神,心想反正在徐瑨那脸都丢没,便厚着脸皮道:“愚兄仰慕公子丰姿,想着若能跟他泛舟同游、对饮小酌,看景赏月……那该多好!”
祁垣点点头,忽然觉得这徐瓔名字有些熟悉。再想,这不就是彭氏说,跟忠远伯祁卓块去崖川兵部侍郎吗?现在祁卓生死未名,也不知道徐瓔会不会知道些什?
祁垣心里动,转念又想,自己还是操心自己吧,管他什伯,自己又使不上力。
他眼睛好使,手下也麻利,没会儿书信便整理好大半。
徐瑨直在后面默不作声
徐瑨见他进来,笑着揖:“有劳祁公子。”
祁垣还有些不自在,轻咳两下,撇开脸:“要做些什?”
徐瑨道:“把这些信分分就行。谁家信都给归块,放邮筒里。”
祁垣踱着步子凑过来,
果然见书信旁竹片邮筒都是簇新,上面分别做着标记,各自写着“窦”“云”“孔”“曹”等姓氏。
说完轻轻叹息,目露向往之情。
游骥愣,反倒认真思索道:“们公子应该不会拒绝吧?不过他今日有事,怕是不行。”
祁垣忙问:“他在忙什?能不能去帮忙?”
“分些书信。会儿吃完饭还要过去呢。”游骥笑笑,“顺道帮祁兄问问。”
祁垣大喜,俩人又吃会儿茶,有人来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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