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骥那边还忙着呢,正纳闷祁垣怎不帮忙,就听这边俩人吵起来。他疑惑地探头朝这看。就听自家公子蔼声道,“祁公子,你是仰慕通州美景?还是仰慕在下?”
祁垣气得涨红脸,但还知道说慌前后要圆,梗着脖子道:“当然是你啊!”
徐瑨把手中公文放下,想会儿,却道:“徐某也久闻公子精于诗词品鉴,想要跟祁公子请教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难得有时间,还望祁公子不吝赐教。”
他说完顿,看向游骥,吩咐道:“把新得几本诗集拿来吧。”
祁垣愣,心知不好。游骥转身去卧房,他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心里先虚起来。
“可以。”徐瑨看他眼,含笑道,“不过如今月初,天上无月,惠河上黑漆漆片。等月中之时,徐某可以跟祁公子来通州游,如何?”
祁垣愣,心里“哎呀”声,他只算着夜里从船上逃走最是方便,却忘这茬。
“那燃灯佛舍利塔呢?”祁垣忙补救,问道,“祁某跟徐公子起去舍利塔走走也可以。”
“舍利塔现在在整修。”徐瑨道,“若是祁公子想看,怕是要等来年。”
祁垣不死心,又问:“黄船坞处柳荫龙舟也是景,去那如何?”
看公文写东西,祁垣耐不住,便自己在那捶肩扶腰,溜达到徐瑨旁边。
徐瑨回头看他眼,俩人对视片刻。
祁垣嘿嘿笑道:“徐公子公务繁忙,受累!”
徐瑨礼貌地略点头:“祁公子见笑。徐某本职所在,理所应当。”
祁垣“哦”声。凑过来往桌上看眼,突然抚掌大赞:“徐公子书法绝妙,这字写庄严雄秀不失潇洒,端庄温厚又不失平和,真是出神入化之境。”
“你要干什?”祁垣有些气短,下意识地往后退,“,是说想跟你出去玩。”
“徐某公务繁忙,暂时不得脱身。”徐瑨说着,把文书挪走部分,让出半位置,对祁垣作揖,“能跟祁公子赏诗论文,也是雅事桩。”
祁垣愕然,下意识就要拒绝。
他现在可没有方成和帮忙,什诗文,自己就知道些李杜韩苏,再就是赏景
徐瑨眼皮都不抬,手下继续看着公文:“那边乃是宫中采办船只停靠之处,上个月才遭贼,现在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那小孤山呢?据说小孤山顶视野开阔,可见帝京。”
“们不日便回京,远看不如近玩。”
“……”祁垣这下没辙,恼羞成怒道,“这也不去,那也不行,你是不是就不想跟玩!”
他心里着急,那多计划个都行不通,声音不觉就大些。
徐瑨虽有所准备,但听他这不遗余力地拍马屁,脸皮还是难以抑制地红瞬。
“祁公子过誉。”徐瑨哭笑不得道,“徐某不过是仓促写就,哪是什书法作品。”
“仓促写就就如此精妙?徐公子果然很不般。”祁垣大惊,双眼顿时焕发出光彩:“祁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徐瑨眉头跳,在心里准备会儿,才缓声道:“祁公子请讲。”
祁垣神色激动道:“听闻这通州惠河上永通桥,春夜里皓月当空,光映其下,乃是奇景。祁某仰慕徐公子许久,不知道能否有幸,邀公子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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