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这话阮鸿或许还信,但祁垣说出来,他只觉得是开玩笑。
“这个还能
方成和见阮鸿在后面探头探脑,又指:“那你问问,他背到哪儿?”
祁垣又回头看阮鸿。
阮鸿哼道:“《四书》和《春秋》早都背熟,如何?可都读多久,小才子才来第天呢,哎??”
阮鸿突然反应过来,脸疑惑地看向祁垣,“不对啊!祁兄你不是早已经考过道试吗?怎还在背四书?”
祁垣愣下,尴尬地笑笑,摸摸自己鼻子。
祁垣在旁瞧着,又想笑又不敢笑,磕磕绊绊下午,竟然背好几段下来。
他从小不知道跟过多少名师大儒,四书翻过来覆过去,何时背下过这多东西。
祁垣自己都要呆,可是方成和却道:“你是久病未愈吗?脑子还没好?怎只能记住这点?”
“这点??”祁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把书本翻哗哗响,“这多!大哥!可是从‘哀公问政’开始背!”
他说完见阮鸿在后面探头探脑,抓着阮鸿问:“慎之兄,你说背下这些算不算少?”
要被打吗?”
“你怎可能考不过?”方成和也严肃起来道,“四书题就这多,你都背过还怕考试?再说,广业堂学是最基本,考试只考四书题,讲课也才治经,以后升堂可是要通五经。你现在就想偷懒,以后怎办?以前刻苦劲儿都跑哪儿去?”
他神色严厉,俨然副师长口气。
祁垣心中叫屈,心想打生下来就不知道刻苦俩字咋写……
想要顶嘴,看方成和那表情,又怯下阵来,只得蔫头耷脑地叹口气,低低地“哦”声。
他们三个坐在块,平时自己干什阮鸿都能看得见,早晚是瞒不住。再者方成和既然不肯帮忙作弊,自己也应该早点告诉阮鸿,让他赶紧找别人商量。
阮鸿泻药威力太大,方成和指指这俩人表示威胁,又领牌子去恭房。
祁垣抬头看他走出去,才转回头,脸凝重地看着阮鸿。
“阮兄,……咳咳,”祁垣招手,让阮鸿附耳过来,压低声道,“其实,都忘光……”
阮鸿:“……”
阮鸿乐得跟方成和作对,连声道:“不少不少!”
“边儿玩去!”方成和挥手赶开阮鸿,问祁垣,“你刚说,背最后段是什?”
祁垣理直气壮道:“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
“什意思,知道吗?”方成和冷冷地瞥他眼,“不学则已,既然要学,不学到通达晓畅绝不能终止。你现在知半解,尚不能熟练背诵,还好意思喊累?”
祁垣被堵得哑口无言,直愣在那。
下午,学堂里众人仍是背书背书,嬉闹嬉闹。
祁垣却因提出代笔之事,被方成和严加看管起来,不许他跟阮鸿厮混到块。
祁垣听到阮鸿他们似乎在弹棋,心里直痒痒,但方成和跟后背长眼似,只要他扭身子,方成和就咳嗽。
阮鸿格外听不得他这咳嗽声,没什好气地去找方成和呛声,俩人隔着祁垣桌子顶嘴对骂。然而方成和张嘴就拽诗拽句,阮鸿听得愣愣,愣是分不清他是不是在骂自己。
问另几个纨绔,那几人却是连他都不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