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瑨下午练半天骑射,又去临会儿大字,才回来休息。
推房门,见左边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个人,愣下,才想起来祁垣现在跟他同住。
他当初进国子监后,便直接升入诚心堂,直是单人住间。现在冷不丁多个舍友,也有些不习惯。
祁垣听到门响,支起身子往门口看眼,倒是主动打个招呼。
“回来?”祁垣没话找话,懒洋洋地问道,“你们下午干什?”
这位是侍郎孙子,那位是指挥使儿子,众子弟非富即贵,又有人认出祁垣是那天酒楼赢下赌局人,更是大为喜欢。
唯独有个小眼睛小鼻子人,总拿眼斜他。
祁垣聪明机敏,想起游骥说过这人是吏部侍郎孙子,只是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这人,有些疑惑地多看两眼。
旁便有人故意笑道:“史三郎跟吕秋关系不错,祁公子那日让吕秋好生没面子,今日三郎想给朋友出气呢!”
祁垣瞬间然,忙冲这人感激地笑笑,又赶紧往阮鸿旁边靠靠,那意思是阮鸿拉自己来。
忘光?你不是在家苦读六年吗?大门都不出。”阮鸿皱眉瞥他,“你该不会是不想给代笔,故意推脱吧?”
“真不是。”祁垣眨眨眼,小声跟他商量,“正想说呢,你得考题,能不能也跟说声,也找人给代写份。”
阮鸿神情古怪打量他。自己找大才子还不如自己,这算怎回事?可是想刚刚祁垣竟然在背《四书》,又不像假。
阮鸿顿时凌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祁垣看他那眼神,感觉受到鄙视,忍不住皱眉道:“背书作文有什,写几篇酸腐文章搞点歪八股,就高人等啊……”
徐瑨把自己东西放下,回道:“练骑射去。你们呢?”
“背……”祁垣突然想起阮鸿背都比自己多,现在说出来岂不是要让徐瑨笑话,便轻咳声,道,“们背书呢。晚来几日,方大哥给补课。”
徐瑨听他张口闭口方大哥,不由地多看他眼。
祁垣仍沉浸在自己竟然也能背书幸福中,小脸红红,眼带笑意。
徐瑨移开眼睛,有些不忍心。
果然,阮鸿掀着眼皮看史庆伦眼:“是吗?”
史庆伦有些尴尬,忙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看祁小公子丰标不凡,心生羡慕而已。”
祁垣也笑,心下却暗暗留意,找人问,知道吕秋几人在正义堂,这才放心。
饭后大家各自回号房休息。
祁垣回号房看,见自己上午乱堆东西都被收拾好,心下更觉高兴,欢呼声,扑到床上。
“这倒是。”阮鸿深以为然,又纳闷,“那你在家整日干什?”
祁垣嘿嘿笑:“吃酒杂耍,投壶弹棋,干什不成?”
阮鸿半信半疑,拿话试,果然听祁垣聊起吃喝杂耍头头是道,竟比他懂还多些。
阮鸿先前还觉得祁垣既是才子,便跟自己不是路人,虽然几次主动搭话,心里却觉得疏远。这下祁垣讲实情,他虽痛惜自己少个依仗,却也高兴多个玩伴。
晚上吃饭,祁垣才来国子监,不知道去哪儿,他便拉着人径直入自己小团伙。几人在处亭子里摆上吃喝,阮鸿又把其他人挨个介绍给祁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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