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地方,第名出去都是才思敏捷,有望得案首优秀儒童,唯独他们考场,每次出去必定是齐府小公子。所以齐小公子声名在外,还有个外号“考不通”。
方成和自然不清楚这些底细,只当祁垣这次落水落傻,耐心着将如何写试卷名字,怎考,考多久讲遍。
祁垣越听心里越没底,再加上复讲场虚惊,倒是好生安稳下来,边催促阮鸿去打听考题,边整日捧着方成和给他《辑录》,看自己能不能押中个。
他肚子里存货太少,背着背着时常卡壳,只得将每天临两百个字拖到晚上,回号房后再说。
徐瑨这几日牢记着方成和嘱托,早上送祁垣去学堂,晚上再等他块回号舍。
方成和道:“垣弟才来不久,怕是还不太熟悉监中各处,就劳烦徐公子。”
徐瑨犹豫下,便点头应下来。
他跟祁垣块进出倒不麻烦,只是心里仍为方成和爱护之深感到吃惊——从号舍去学堂就条道,整日走来走去,方成和竟也怕祁垣迷路。
祁垣也不明白,等徐瑨走开,他便莫名其妙道:“慎之兄学画就学画呗,自己去学堂就行,怎还要人陪?”
方成和揽着他边走边冲他笑,不答反问道:“你俩前几天闹别扭呢?所为何事?”
垣听这个脑壳就疼,嗡声道:“没什准备。”
他倒是想找徐瑨代笔帮忙,但不知为何又有些张不开口,于是故作轻松道:“没事,到时候再说!”
徐瑨应声,想到方成和那本用心良苦《辑录》,不由暗暗点头,也不在多问。
第二天早,徐瑨难得没早走,等着祁垣块出门。后者这几天憋不少热闹事情没处分享,这下路上便东拉西扯说个不停。
方成和在退省门下等着,远远见这俩块过来,大为惊奇。
让他意外是,这几日方成和不管祁垣,祁垣反倒是突然刻苦起来。
徐瑨在旁观察过两次,见他似乎是真着急,每天嘟嘟囔囔拍着脑袋背东西,时而沮丧时而振奋,偶尔还要自己给自己鼓劲儿,心里便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那天方成和拜托他照顾祁垣时,中午阮鸿便找他借东西,不小心说漏嘴——方成和并没有教阮鸿画画。
徐瑨不知
祁垣被他笑地心里发毛,又觉得自己被徐瑨嫌弃这事说出来不好听,含糊两声,也不回答。
方成和斜眼觑他。
祁垣忙转移话题:“方大哥,过几天轮课考,这个怎个考?”
方成和愣:“你连这个都忘?”
祁垣连最普通县试都没考过,每次都是在小厮簇拥下,拎着考篮进考场,胡乱写些狗屁不通东西,再提着考篮出去。
徐瑨怕他误会,忙作揖行礼,解释道:“方兄,今天走晚些,恰好跟祁贤弟同路而已。”
方成和却是扫量俩人眼,嘿嘿笑道:“正想说呢,这几日早晚都要教阮慎之画画,恐怕不能跟垣弟同去学堂。若徐公子不怕麻烦,跟他块过去倒是正好。”
徐瑨惊讶:“慎之要学画?”慎之是阮鸿字,徐瑨前天见到他时还没听说他要学这个。
方成和点头:“再过月,是阮阁老寿辰。慎之兄想自己画幅献寿图做寿礼。”
徐瑨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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