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啊!喊字!”祁垣仍拉着他手,眼睛晶亮,期待道,“你快喊来听听!”
徐瑨微微垂眸,不知怎,脸上登时火烧样。他张张嘴,半天后好歹轻喊声:“逢舟?”
作者有话要说:
好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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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瑨被他吓跳,忙抬头去看,就见祁垣忙不迭站起来。这人身形还有些摇晃,但却满脸喜色,整整衣服,又本正经朝徐瑨作揖:“徐公子,在下祁垣,字逢舟。”
徐瑨愣,“啊”声。
祁垣行过礼,再也难掩得色,喜滋滋地叉着腰道:“也有字!”
徐瑨:“……”他愣好会儿,才意识到可能是老太傅取。祁垣直不喜欢自己称呼他祁公子,现在倒是终于有字。
可是这扬眉吐气样子,也太可爱些……
徐瑨简直哭笑不得,“你怎喝这多?”
祁垣虽然看着很安生,嘴巴却比平时还要厉害,理所当然道:“酒是麦曲之英,米泉之精,为何不能多喝?更何况酒是扫愁帚,喝来能解忧。”
徐瑨愣下,差点被他问住,只得问:“你也有忧要解吗?”
祁垣偏着头想想,随后使劲点点头。
徐瑨张张嘴,想要问他有何忧愁,转念想,又犹豫下来——祁垣这会儿是因为喝醉,所以格外乖巧,有问必答,但万自己无意中问出他私密心事,岂不冒犯?
快走,好歹没让人看出脸上异样。
几人还算幸运,并没遇到监丞,学生虽有几个,但也没什好事者询问。徐瑨匆匆背着祁垣回号房,把人扶去床上,又点灯。
祁垣似乎还有些迷糊,对着他脸看半天,疑惑道:“徐公子?”
徐瑨面上潮热还没散去,还好祁垣是喝醉,便任由他盯着自己瞧,又倒杯水给他,“是。你现在难受吗?”
祁垣摇摇头:“不难受。”
[1]写曹娥碑邯郸淳,少年天才,还擅长书法。他不经意间写《笑林》和《艺经》,是中国最早笑话和杂耍专着,所以还
徐瑨不由地抿嘴直笑。
祁垣见他没反应,反倒着急起来,把把人拉起来。
徐瑨好笑道:“知道,你有字。”
祁垣“嗯”声,却仍抬着头催促他,“那你快点!”
徐瑨怔:“快点做什?”
他又想起自己前几天莽撞,旁人不过是想问下试题,自己却想到那等事体上,甚至还自作多情地看书准备……
脸上才消下去热度轰然卷土重来,徐瑨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轻轻咳嗽声,抿嘴,只得含糊着劝道:“人人都有烦忧之事,祁公子还是要看开些好。”
说完轻轻顿,就要劝祁垣早点休息。
谁知道祁垣听“祁公子”三个字,不知怎突然愣,叫起来:“以后不要喊祁公子!”
他平时常歪着身子翘着腿,很少有这乖乖坐着听话时候。
徐瑨看他这样觉得好奇,又因祁垣醉酒,他也没先前尴尬,便干脆坐下来,也打量祁垣。
谁知道祁垣张口便问:“你看做什?”
徐瑨愕然,不由地反问:“那你看做什?”
“当然因为你美啊。”祁垣道,“若也能有这样貌,想起来照照镜子便可,也不会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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