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原本有意让他给众生做表率,结果连数次让他起来作答,任彦都没听清问题。后来虽也答上来,但教官却很不满意,沉下脸训他几句。
祁垣看修道堂这架势,恨不得在讲课时缩成团,藏到角落里。然而天不遂人愿,授课结束后,云板声还未敲响,那教官便趁着散学前时间,随口出些题目考教大家。
祁垣才缩下脖子,就见教官走过来,敲敲他桌子。
祁垣愣,再次傻眼。
那教官看他年纪小,倒也和气,问他:“你叫什名字?”
在这点上,徐瑨自愧不如,含笑冲任彦拱拱手。
任彦腼腆笑,脸上透出薄红,也问他:“子敬兄怎也这个时候出来?”
徐瑨下意识道:“昨晚有些兴奋……”话说半,意识到不妥,明明只是喊旁人名字而已,何谈兴奋?然而此时改口也不好,只得含糊着说下去,“所以没怎睡好。”
任彦却对他话很感兴趣,偏过脸问:“为何?是有什喜事吗?”
晨雾弥漫,只有零星几处羊角琉璃灯闪着亮光,照出方小小道路。
对于祁垣来说,新得这个字简直跟宝贝样,总也听不够。
徐瑨这晚被他磨得不知道喊多少声,等到后来祁垣自己心满意足睡去,徐瑨却失眠。
他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祁垣是否看出自己这几天在故意躲他,如果看出来,又不知道有没有生气。再者祁垣今晚这依赖自己,是酒醉失态还是本就喜欢跟自己亲近?
这许多问题让他迟迟无法入眠,等勉强有睡意,却又听到外面五更鼓响。徐瑨轻叹口气,干脆起床,琢磨着出去走走,天稍亮些之后再练练骑射。
这时候天色尚早,外面也没怎有人走动。徐瑨在名簿上签过字,才走出去不远,便见另边也有人拿着书卷走出来。
祁垣忙站起来
徐瑨时找不到借口,转开脸轻咳声,干脆生硬地转换话题,“端午休息五日,你是打算留在监中读书还是同回府?”
任彦专注地看着徐瑨眉眼,这会儿见他不想深谈,便收回目光,轻声道:“必是要去拜见国公爷。早已备节礼,只是怕住在府上多有不便,所以到时当天回监便是。”
徐瑨知道他向客气,笑笑:“父亲念叨你多次。以前你住院子也直留着,便是多住几日也没什不便。”
任彦抿嘴笑笑,轻轻应声。
因早上这番聊天,他心情便变得格外好。这天有教官过来授课,任彦也频频走神。
自从上次在射圃分开后,任彦便没怎见到徐瑨。这会儿冷不丁撞上,自是欣喜非常,远远喊声。
徐瑨停下来等他走近,诧异道:“文英贤弟这早便出来?”
任彦笑道:“以前在逸禅书院,执事人每日五更天发头梆,天将亮发二梆。师兄们都是二梆起床,睡觉浅,往往梆之后便起来读书。”
逸禅书院是逸禅先生教书之处,也是当年那位远亲求徐府出面,为任彦聘请大儒。
徐瑨对此倒是十分惊讶,任彦天分奇高,当年在徐府同读书时,这人表现就是众子弟中最好。他原以为任彦读书应该十分轻松才对,没想到后者竟每日寅时起床,这可真是寒窗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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