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祁垣忍不住叹口气。
现在进入五月份,天气已经炎热起来,云岚却还穿着袄子。虽然这姑娘口上说她是畏寒,又讲什“不吃端午冻,不把袄来送”俗语,但祁垣知道她是没有合适衣衫,这姑娘个子长快,去年裙子已经短,现在又舍得不花钱做新。
祁垣自己挺缺衣服。他以前尤其爱美扮俏,又好跟人攀比,所以每年衣服从来没有重样,都是不断去裁最好料子,赶着最时兴样式做新。连他身边小厮都没像他现在这样,两身衣服轮换着穿,都快浆洗不成样子。
他不知道现在香品行市如何,心里暗暗盘算着,若是能多挣点,就给云岚裁身衣服,若是能多挣两点,就
他显然觉得出风头是件很过瘾事情,自己又嘀嘀咕咕念遍,高高兴兴去翻书。
徐瑨看得哭笑不得,愈发不理解他怎是这个性子。
按照他之前解情况看,忠远伯府可不是什好地方,更何况二哥徐璎来信时曾说过,祁卓对这个儿子十分担心,说他过于“循规蹈矩,谨小慎微。”
徐瑨心想,这可是真点儿都没看出来,说他是古灵精怪,随心所欲还差不多。
接下来两天,祁垣果真收心思,整日捧着书卷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不少,不觉高兴起来。
祁垣鼓鼓腮,眼巴巴看着他:“你替答题太好,跟方大哥块被升堂。”
徐瑨愣:“你们升堂?”
祁垣点点头:“对啊,前天升,现在们都在修道堂。”
徐瑨:“怎没听你提起过?”
徐瑨原本要先回家住两日,但听他背书总有错字,显然粗心很,只得又留下来,在旁留意听着,时时给他纠正下。
祁垣读书热情没过两日便消失殆尽。他倒也会给自己找理由——反正他也不会在这边久待,按照安排进入国子监不过是权宜之计,等以后多卖些香品,安置好彭氏和云岚,自己便能安心回扬州。等回到家里,有花不完银子,看不完热闹,还操心这些做什?
两天时间转瞬即过,京中端午气氛愈发浓厚,国子监终于给大家放次长假。
祁垣听说郑斋长要往家中写信,忙找方成和帮忙,拐弯抹角让人打听下扬州齐府事情。郑冕特别崇拜方成和,也不询问缘由,口应下,当即专门写份,放在邮筒里托人寄回去。
祁垣颗心也恨不得跟着飞回去,但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做。上次做香丸香饼都已经窖藏好,这几日京中集市不断,正是赚钱好日子。此外还有云岚那些香囊,应该能卖些好价钱。
“你前天不在,可是等你等到半夜呢。”祁垣说到这,反倒是埋怨起人来,“你不回来怎也不说声?等好辛苦。”
徐瑨看他眼,嘴角含笑道:“临时出去办事,以后不会。”
祁垣看他脾气这好,也跟着笑笑,又犯愁:“听说修道堂考试都是临时出题,这可怎办?”
个才背过《四书》,在修道堂里是非常吃力。
徐瑨看他神色惆怅,正琢磨着怎安慰两句,就见祁垣突然坐起,挺直腰板道:“算不管!大不也用功些,多背些下来!今天不就挺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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